遼代文學的寫作與流傳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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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代文學由於本身的不發達,以及保存不力等原因,一直缺少必要的重視,研究也不夠全面深入。本文就閱讀所至,對遼代文學作品的寫作發表、印刷保存等方面的情況作初步的鉤稽敘述,以體現遼代文學的基本體貌。

遼代文學的寫作與流傳論文

遼代文學的寫作經歷了借才異代到本土化,到高速發展的歷史過程,寫作的由來和方式也別具特色。

《遼史》卷四記,太宗會同元年“晉及諸國遣使來賀,晉使言已命和凝撰《聖德神功碑》”。這是遼太宗時代的事情,遼太祖的神功碑都請後晉人和凝書寫,可見遼代不文或不自信之甚。後遼太宗滅晉,特地帶走了馮道、李浣、和凝等人。自此以後,無再赴國外請文者。實際上,遼代初年的文學家素質學養並不差。現存的遼太祖《論皇后皇太子大元帥及二宰相諸部頭等詔》、遼太宗《立石敬塘大晉皇帝冊》寫得倒也風骨畢現,文采飛揚。遼太宗自己就能夠寫出很好的文章。遼代的其他皇帝也有寫文章的習慣。《遼史·耶律良傳》說:“清寧中,上幸鴨子河,作《捕魚賦》……奏請御製詩文目曰《清寧集》。上命良詩爲《慶會集》,親制其序。”遼代的君主還會作文表達任臣之心或者褒獎之意。《遼史》卷二十一記遼道宗即位之次年,“御製《放鷹賦》賜羣臣,諭任臣之意。”《王澤墓誌銘》說:“或政事系賓筵之畫,或辭筆呈翰蒼之榮”,“當選儒宗,以付文柄”。又耶律隆運有功,遼興宗“乃賜鐵券誓文,躬自親書,齋戒焚香,於北斗星下讀之”,讓番漢大臣都去聽。可見,遼代的封建帝王對於文章不僅諭任臣之意,還有幾分虔誠。這種發表,可以說有點像宗教活動了。遼代還有一些文章或者詩歌完全是外交辭令或是形式的需要。如《起居注》、《實錄》一類的著作,是誰也不許看的,都能夠做到忠於歷史,執筆無諱。也有的是爲了揚名,“陳三代之佳名,垂千年之人範。”(《全遼文》卷五,《王鄰墓誌銘》)如玉石觀音唱和詩竟將詩歌刻到石頭上。

對於志,往往是關於公主王侯將相的,寫作任務往往由“國士”擔任,如《張儉墓誌銘》雲:“(楊)潔蒙以國士之遇,謬以詞人見知,手書載治,識名爲請。”一般的情況下皆採用請求徵銘形式,《耿知新墓誌銘》雲:“乃徵銘於太原子,知微甚抱荒虛,久淹文筆,強考史籍,謹構志焉。”又《耿延毅墓誌銘》說:“乃徵銘於隴西公,萬元非史才,久廢文章,承君王之教,難以固辭。”

像這種徵銘的形式在遼碑中較爲普遍。至於請銘或系親友,或爲要人,則不必拘泥。還有一部分碑不題作文緣起,則不知其寫作渠道如何。

遼代以詩取士,內容上沒有過多的束縛。考場和一些公開的場合就是發表的場合。遼代的詩歌創作與帝王對詩歌的喜歡有很大的關係。賜詩褒獎,作文記事是遼代的重要文化方式。《遼史》卷八十五蕭達凜受到皇帝的“賜詩嘉獎,仍命林牙耶律昭作賦,以述其功”。又《遼史·杜防傳》言遼道宗,“詔儒臣賦詩,防爲魁。”還有獻詩的做法。《遼史》卷二十一雲:“遼道宗清寧三年八月,以《君臣同志華夷同風》詩進皇太后。”還有很多是外交場合,如和宋代使節的交往,常常賦詩以示文雅和才華。也有的是用來表達感情願望的。如《遼史·王鼎傳》雲王鼎在朝時經常以詩向同伴誇耀,很讓人煩。後來因事奪官,在流放期間,以詩貽使者,結果,詔還,復原職。老百姓之間也會用詩歌來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如《軒渠錄》所說的燕山軍士之妻留給丈夫的信,也是用詩歌的'形式。

遼代文學的寫作工具,除了鐵券丹書這類鐵皮用品和石刻文字可能需要工匠來做以外,遼代還有用金銀來書寫的,近年來在應縣木塔中發現的文物裏有用金銀水寫成的經書。另外,還有羊皮書。但是遼朝也有筆墨紙張,有時也會用絹。有意思的是還有用竹簡來書寫的。

遼代文學的印刷保存:一般認爲,印書從隋文帝時代已經開始。遼代對於文字的傳播和印刷的方式除了石刻、手抄以外,還有比較先進的印刷技術,現在我們從出土文物中可以比較清楚瞭解當時的印刷情況,想必當時的遼代文學作品也是這樣印刷的。金大定二年的碑冊說:“爾及有遼重熙間,復加校正,遂製爲五百七十九帙。今大華嚴寺從昔以來,亦有是數典矣。”又《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義釋演密鈔》說:“洎我大遼興宗御宇,志弘藏教,……今上繼續,清寧五年敕鏤版流行。”應縣木塔主像胸中發現遼代文物中有遼代雕版印刷契丹藏、刻經和《蒙求》。根據史乘材料,遼代幾乎每年都有印刷五經和《蒙求》這些教育方面的著作,還有歷史文化書籍。而遼代作家的作品當然應該有通過印刷來發表的。但是由於沒有原本流傳下來,無法深究。遼代的刻寫一般有專門的工匠,但又分爲官刻和私刻兩種。不過私刻一度曾經被朝廷下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