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正傳》讀後感[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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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阿Q,人們自然就想到魯迅筆下那個無名無姓、先前比別人闊多了、頭上長着癩瘡疤、一不小心就被人“兒子打老子”的阿Q形象,可憐可悲,又可笑可嘆。他高舉的精神勝利法的旗幟也隨着自身的不朽穿越了時空。

《阿Q正傳》讀後感[1500]字

之所以再想到阿Q ,是因爲近日給學生上課,講到《阿Q正傳(節選)》,無意中有了些許感觸,遂覺得在當今的社會中,阿Q的精神依舊存在着普遍的現實意義。

在《阿Q正傳》的第三章裏頭,說到阿Q的出名完全是拜未莊的趙太爺打的嘴巴所賜,纔有幸聲名遠播,得意了好幾年。請問趙太爺何許人也?未莊的地主權貴,未莊的土皇帝,換個說法就是趙太爺是未莊的名人,一言一行,自然就成爲未莊看客們關注的焦點。名人就是出了名的人,出了名就是他的名字和事蹟被大衆知曉了。今天趙太爺打人了,人們趨之若騖,談論紛紛,那被打的人就自然成爲關注的對象。阿Q被關注,出名也就順理成章了。好像有的人被別人臭罵了一通,不僅沒聲名敗壞,反而聲名鵲起,事業蒸蒸日上。難怪人們常說到的,臉皮厚的人容易出名。他們就像一羣跳蚤,在充斥着媒體的空間裏上竄下跳,來打通一條通往名人的康莊大道。

但與阿Q不同的是,阿Q不是跳蚤,他不會主動去騷擾趙太爺,而他們作爲跳蚤,就希望在名人身上咬上一口,這樣名人一疼,一巴掌拍去,人們就知道了名人在拍打他這隻跳蚤,於是就出名了,和阿Q殊途同歸。想來在魯迅的時代早就有人做過,否則就只能是魯迅的先見之明,他在小說中說:“未莊通例,倘若阿七打阿八,或者李四打張三,向來本不算一件事,必須與一位名人如趙太爺者相關,這才載上他們的口碑。一上口碑,則打的.既有名,被打的也就託庇有了名。”這便是他們的心理,他們走向理想的途徑,從事着在雞蛋裏挑骨頭的事業,乘機發動毫無意義的論爭,只是爲了告訴人們他們是存在的。可惜真正有涵養有學識者,比他們更懂更瞭解阿Q,緘口不談,一笑了之。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一種善意的有意義有價值的批評,而不是無理取鬧的指責和抨擊,甚至包括有損人格的中傷。

餘秋雨無疑是這幾年最忙碌的人之一。從他的《借我一生》起,到他的《文化苦旅》,都出乎意料地給他帶來了煩惱和困惑。而值得慶幸的是,在經歷了風雨後,他依然堅定不移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依然致力於“中華民族的文化記憶”。餘秋雨最爲大家所認識的,莫過於他的散文,無論是《山居筆記》還是《文化苦旅》,都可稱得上是當代中國散文的瑰寶和奇葩,有的學者稱其爲學者散文,文化散文,大散文。但無論是瑰寶和奇葩,都難免存在或多或少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有文如其人之說,人無完人,何況文章乎?即便是人家有過什麼過錯,難道就可以老揪住人家的辮子不放麼?若是這樣,巴金的《隨想錄》就沒有意義了,因爲他的人格也有問題;郭沫若的詩歌也沒有價值了,因爲他的人格也有問題。對學術的評論要用學術的觀點。潛伏的跳蚤們在有學者指出了不同看法後,或自己發現了什麼他人的隱私,就紛紛的活躍起來,用心良苦,口誅筆伐,文壇似乎好不熱鬧,欣欣向榮,百家爭鳴。其實他們並不能擊中問題的要害,嚷嚷一通,見沒有迴應,有的像阿Q一樣心滿意足的得勝,繼續努力,有的就偃旗息鼓,遛之大吉,有的變本加厲,造謠來侮辱誹謗他人。只要有人迴應,那就大大的中計了。

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一種善意的有意義有價值的批評,需要的是對中國的文學文化事業有積極意義的批評,需要的是人們面對面的交流,相互的理解和鼓勵,而不是文人相輕的職責和鄙視或譁衆取寵。餘秋雨在“秋雨時分”的欄目裏曾將到中國後來的知識分子缺乏酒神精神,他以自己爲例,說有人批評他的散文就是缺乏酒神精神,真是一針見血,他非常的贊同。當然,在這裏我並不是說非要得到被批評者認同的批評纔有意義有價值,我只是想說,無論是批評者還是被批評者,都應該先屏棄時代的浮華,靜下心來潛讀和思考,少一些追名逐利,多一些心平氣和,少一些妒忌,多一些寬容,少一些劍拔弩張,多一些心靈溝通,這樣,對中國的文化文學事業的發展纔是有利的。個人主義的名和利,都終將爲他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