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作品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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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作品大都離不開“諷刺”二字。下面是小編爲你帶來的魯迅作品讀書筆記3篇 ,歡迎閱讀。

魯迅的作品讀書筆記

【篇一:《魯迅小說全編》讀書筆記】

“至於這五年以來白話文學的成績,因爲時間過近,我們不便一一的下評判。……但成績最大的卻是一名託名魯迅的。”胡適先生曾這樣說道。或雲:魯迅先生的作品是用刀一個字一個字地刻在木上的。或雲:讀魯迅先生的文章給人一種很遙遠,虛無縹緲的感覺。吾雲:讀魯迅的小說,你走進了,它就離你很近,你走遠了,它就離你很遠。

在《魯迅小說全編》裏,我到過很多地方,到過“故鄉”,到過“魯鎮”,到過“京城”,到過……。把這些個地方發生的事穿在一起,像是天然珍珠項鍊。現在,我就讓它們大珠小珠落玉盤。

在這些作品裏,我最先讀的就是《兔和貓》,兔子一直是我最喜歡的動物,當我看到那小白兔遭黑貓毒手時,心裏也是一陣擔心,一陣怨恨黑貓,當我看到白兔的智慧,小白兔們都安然無恙時,我又一陣狂喜,一陣欣慰。小說簡單的情節並未讓文章失色,反而在大家羣呼:打倒可惡黑貓,爲白兔報仇時,我看到了人世間最基本的愛與同情,我想那是當時的社會所缺少的珍寶吧。從這些可愛的文字背後,我同樣看到了那個站在孩子們中間,以溫暖,柔和的眼光觀察小兔子,小小兔子,還有那些純真的孩子的魯迅。一觸及這些幼小,魯迅似乎很難將他手上的“刀”拿起來,他的筆端就會流瀉出無盡的柔情和暖意。這是少有那個不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魯迅。魯迅將“生命之愛”注入人們的心中,告訴人們他“弱本位”的態度。我突然感覺魯迅離我好近。

魯迅的作品大都離不開“諷刺”二字。例如,在“風波”中,九斤老太反覆唸叨那句“一代不如一代”,無不勾勒出落後、保守、怨天尤人的農村年老婦女形象,更道出當時持有這種無知、消極思想的一羣人的可笑。還有七斤夫婦,趙七爺因爲一條辮子的有無,幾家歡喜幾家愁,盡顯小人物的悲涼。在1917年張勳復辟事件的背景下,辛亥革命被阻。通過“風波”一文,魯迅先生想告訴當時的人:社會意識變革的單純的政權更替,並不能給中國帶來真正的進步。此後最重要的是改造國民性,否則就算成爲了共和政體又怎樣呢。在辮子風波中,旁觀者的漠不關心甚至幸災樂禍的態度;主人公被“皇帝坐龍庭,自己沒辮子”一事心裏備受折磨,到後來,皇帝不坐龍庭,不留髮也可留頭的如釋重負,一針見血地披露了當時社會的世態炎涼。

還有魯迅模仿許欽文的《理想的伴侶》而書下的《幸福的家庭》中更是借主人公明明身處在拮据的家庭卻爲謀生計賺稿費,憑空“捏造出一個住房寬敞,不愁衣食,處處現紳士風度的美好的家庭。魯迅用這種理想與現實的矛盾、用滿地找不出幸福家庭所在的位置,只能用a地表示的無奈,讓人們在笑中不免帶着淚。

我覺得在閱讀這些個小說中,魯迅先生的思想離我越來越近,如果你來見識一下這本書的廬山正面目,相信你對當時的社會,亦或是魯迅都會有一個更全面的認識。正如我所說的:讀魯迅的小說,一旦你走進了,它的一切就會離你很近。

【篇二:魯迅作品讀書筆記】

忘記了是在幾歲開始知道有魯迅這個人物,只是隨着年齡增大,也逐漸有了他的文章的接觸,更知道了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支柱,是一位偉大的民族英雄,人民戰士。

《魯迅自選集》選《野草》七篇、《吶喊》、《彷徨》各五篇、《朝花夕拾》三篇、《故事新編》兩篇,共二十二篇。因爲魯迅生前只有這本《自選集》,“編選意圖”就特別引起學者們的興趣。張鐵榮先生在《中華讀書報》(2005年6月1日)上著文,對此多有論述。有一段話是這麼說的:

“他僅僅從《吶喊》中選取了自己最滿意的5篇小說,作者自己並沒有把這兩篇‘聽將令’的代表作《藥》和《明天》選進去,這大概表明了他所說的‘聽將令’是一種自謙和託詞,也可以看出對這兩篇作品不甚滿意。如果沒有《魯迅自選集》的出版,我們就很難知道來自作者的這一心靈深處的信息。其次,關於從彷徨選取的5篇也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這裏面刪去了《兄弟》、《孤獨者》和《祝福》很值得研究,起碼說明此時的魯迅已經從兄弟失和的陰影中脫出,在心緒上也和彷徨時代完全不同了。當然從《故事新編》中只選取了兩篇就是《奔月》和《鑄劍》,這是最符合魯迅精神的作品,至於爲何刪去了《補天》——就很值得對1933年的魯迅進行具體分析了。”

《魯迅自選集》是魯迅應天馬書店之請編選的,以魯迅對“選本”問題的敏感,他在這次的“自選動作”中參進一些特殊用意,也是可以想象的,但張鐵榮先生這一段話也過於坐實、過猶不及了。

《魯迅自選集》沒選雜文,他還說,“夠得上勉強稱爲創作的,在我,至今就只有這五種”。其實,這裏的“創作”一詞,是魯迅故意借用別人的概念,並非他自己的想法,因爲在他看來,雜文也是或者更是一種“創作”。如果我們偏信了他的話,是否就可以認爲,魯迅在《自選集》裏不選雜文,就是對雜文“不甚滿意”,要“刪去”了呢?

魯迅一生爲什麼只有一個《自選集》?

魯迅有文字上的一種“潔癖”,這不僅是說他在創作的時候字斟句酌,決不含糊,馬虎,還包括原文於報刊上發表之後,在收入集子裏時,又趁機大加修改。但我們千萬別誤會,以爲魯迅的修改,是修改自己的觀點。決不是的。他的修改,差不多——我沒有詳細通盤的研究——只限於具體的而且極細微的字句。不知道這是一絲不苟、精益求精的精神,還是心理上的問題的表現,專門研究作家的變態或病態心理的學者們,應該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以前讀孫玉石先生的《〈野草〉研究》的附錄,介紹魯迅怎樣在編輯《野草》時細心修改那些在我看來似乎並無必要修改的小地方,就已經很納罕了。這次再看魯迅著作校勘專家劉運峯先生校注的《魯迅自選集》(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年新版),僅僅對照“序言”,就有極大的震動。一篇標點符號在內不到一千五百字的短文,魯迅後來將它收入《南腔北調集》,竟然修改了四十處之多,而且全是細小的字句方面的修改。文章最後的“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四日,魯迅於上海寓樓”,也要改成“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四日,魯迅於上海寓居記”!

魯迅的小說並沒有如高中課本中學的《紀念劉和珍君》等文章來的深奧。大約他出生在那個環境中,生長在那個時代吧,基本上所描寫的都是窮困的中下層人民的生活,也包括自己在內。他的《吶喊》,所寫的都是身邊的小事,就如一篇《一件小事》一樣,生活中可以說隨處可見,但他卻能以此小事催他自醒,增長他的勇氣和希望。這樣的文章不僅僅是翻閱,更給我啓示。

《狂人日記》,我不能給它下個定義,在一開始讀它時,我甚至摸不着頭腦,我不清楚自己這是在看一篇什麼樣的文章,有點害怕,有點疑惑,那嚇人的語句,吃人的歷史,彷彿就發生在身邊使我不禁聯想自己所生活的生活,是該怎麼樣?也許他的“吃人”也可理解爲當今社會中金錢爲上,以利爲友的沒有親情友情可言的只顧自身,榨人不眨眼的冷酷的競爭吧,沒有錢就不能生活,就只能乞求,去要飯,這不是跟吃人一樣嗎?但生活中,我也是相信有那麼些溫暖可言的,畢竟每天的太陽是溫暖的,在人類越來越文明之際又怎麼可以發生人吃人的這種野蠻行爲呢。很欣賞阿Q的那種心滿意足的自認爲得勝的心態,稱之爲妙法不爲過。但被人打了之後還有愉快心情,還能和別人調笑一通,回到土穀祠倒頭就睡着了,這就是阿Q精神嗎?有點愚甚至有點蠢,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調節心理的好辦法,凡事換個角度想或許會有收穫吧。

一本書看完,總有些個味道,這種味道又似乎只有心裏知道。

【篇三:魯迅作品讀書筆記】

去年出國前,接到好幾家出版社約稿,都是叫我從舊文中“隨便選選”,弄成一個本子,湊在某某“叢書”裏。小子何德,竟蒙如此恩待,於是唯唯諾諾,馬上動手。先立一個或幾個主題,分若干小輯,這幾篇給甲社,那幾篇給乙社,五本“自選集”模樣的東西頃刻告成,眼前就浮現了它們將同時推出的壯觀場面,而且讀者若干,稿費幾何——這麼一想,不免志得意滿,雖然有一件似乎不太穩妥的事在腦子裏一閃,也迅速掐滅了。

一年後拿到新書五本,略微一翻,才明白當初在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什麼,絲毫高興不起來了:不少文章選重複了。其實,即使爲了湊字數,也無須那樣猴急,抽掉幾篇,厚薄也相宜了。總還是過於自愛,希望自己的大作讓更多的人看到罷,但結果不僅對不起讀者,也害了自己的'大作。

有一位朋友,每天早上對着鏡子自批臉頰四次(一邊兩次),這才“定定心心”開始一天的工作。我這篇文章,要談魯迅在1932年底編輯、次年3月由天馬書店出版的《自選集》,卻先說了一通自己的雞毛蒜皮事情,倒並非受這位朋友影響,實在只是想借這機會,談圖書出版與現代文學史的一個現象。

中國現代高產作家,恐怕只有魯迅一人自覺按照編年方式整理著作,由此避免小說、散文、雜文作品重出於不同的單行本。這是作者之福,讀者之福。其他作家如周作人——更不要說當代的我輩——就很慘了,雖是“自編文集”,也繚亂不堪。筆者因爲犯過這錯誤,所以悔愧至深。

不記得是竹內好還是木山英雄曾經說過,魯迅一生都在撰寫《魯迅全集》,意識是說,逐年編輯自己的作品的習慣,預先確定了他寫下的片言隻語在未來的“全集”中的位置,而這也足以使《全集》之外任何自己或別人的選本,都無害其著作體系的完整性。

即使這樣,魯迅生前也只編了一本《自選集》,這就更要令當時和後來無數作者尤其是像我這樣半吊子的魯迅研究者慚愧得“汗不敢出”了。

講究書的版本形式,乃一切愛書寫書者的習性,但魯迅這方面似乎特別嚴格。他曾經針對清修《四庫全書》而反覆致慨於滿族統治者對漢人書籍精心的“謀殺”。對一些謀取暴利或達到別樣目的的“聚珍本”、“校注本”,他不僅指出校對乃至斷句上的錯誤,更不放過出版和編輯者隨意變亂古人著作版式的漫不經心、甚或自以爲高明的惡劣行爲。新出版的圖書天地過窄,他也極其不滿,以至於上升到民族精神的高度加以深究。在《魯迅全集》裏,關於“書的還魂和再造”的現象的論述很多,但我們也注意到,魯迅談論版本形式往往意有他屬,不同於那些喜歡炫耀見識高卓或收藏宏富的博雅之士。總的精神,無非“樸實”、“認真”四字。

《魯迅自選集》選《野草》七篇、《吶喊》、《彷徨》各五篇、《朝花夕拾》三篇、《故事新編》兩篇,共二十二篇。因爲魯迅生前只有這本《自選集》,“編選意圖”就特別引起學者們的興趣。張鐵榮先生在《中華讀書報》(2005年6月1日)上著文,對此多有論述。有一段話是這麼說的:

“他僅僅從《吶喊》中選取了自己最滿意的5篇小說,作者自己並沒有把這兩篇‘聽將令’的代表作《藥》和《明天》選進去,這大概表明了他所說的‘聽將令’是一種自謙和託詞,也可以看出對這兩篇作品不甚滿意。如果沒有《魯迅自選集》的出版,我們就很難知道來自作者的這一心靈深處的信息。其次,關於從彷徨選取的5篇也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這裏面刪去了《兄弟》、《孤獨者》和《祝福》很值得研究,起碼說明此時的魯迅已經從兄弟失和的陰影中脫出,在心緒上也和彷徨時代完全不同了。當然從《故事新編》中只選取了兩篇就是《奔月》和《鑄劍》,這是最符合魯迅精神的作品,至於爲何刪去了《補天》——就很值得對1933年的魯迅進行具體分析了。”

《魯迅自選集》是魯迅應天馬書店之請編選的,以魯迅對“選本”問題的敏感,他在這次的“自選動作”中參進一些特殊用意,也是可以想象的,但張鐵榮先生這一段話也過於坐實、過猶不及了。

魯迅在《自選集》的“序言”裏說得明白,他接受邀請,編這本《自選集》,主要是同意出版者的說法,“能夠節省讀者的耗費”,至於“以爲由作者自選,該能比別人格外知道的清楚”,他就並不贊同、而且因此感到“很難”了:“因爲我向來就沒有格外出力或格外偷懶的作品,所以也沒有自以爲格外高妙,配得上特別提拔出來的作品。沒有法,就將材料,寫法,略有些不同,可供讀者參考的東西,取出二十二篇來,湊成了一本,但將太給人一種‘重壓之感’的文字,卻特地竭力抽掉了。”

可見魯迅對自己的作品並無特別的軒輊,“最滿意”云云,恐怕要引起誤導的。魯迅判斷自己的作品的標準,並非只有一個。何況,這畢竟只是應別人之請而編的方便一般讀者的權宜的集子,讓人家讀了有興趣,再去看他別的著作,就夠了。這可不同於他編《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之類的選本,要承擔一種文學史的使命。至於“就將材料,寫法,略有些不同,可供讀者參考的東西,取出二十二篇來,湊成了一本,但將太給人一種‘重壓之感’的文字,卻特地竭力抽掉了。”這個用心確是有的,但我看也沒法因此就推測魯迅具體的意圖。

作家從自己的文字中挑選若干,勒爲一集,可以叫“取出”。那些沒有入選的,也就是沒有入選而已,至多如魯迅所說,“竭力抽掉”罷了,但這不過是避免讓它們在篇幅有限的《自選集》裏出現,並沒有“不甚滿意”的因素,更不能說“刪去”。魯迅對自己的作品的不滿是有的,但那並不是在比較自己的作品之後,滿意於此,而不滿於彼。否則,一本《自選集》出來之後,沒有入選的所有其他作品,豈不都要有可能被讀者疑心是魯迅自己“不甚滿意”、並不“最符合魯迅精神”,因而不得不大打折扣了嗎?

《魯迅自選集》沒選雜文,他還說,“夠得上勉強稱爲創作的,在我,至今就只有這五種”。其實,這裏的“創作”一詞,是魯迅故意借用別人的概念,並非他自己的想法,因爲在他看來,雜文也是或者更是一種“創作”。如果我們偏信了他的話,是否就可以認爲,魯迅在《自選集》裏不選雜文,就是對雜文“不甚滿意”,要“刪去”了呢?斷乎不可。

肯定“選本”的重要性,又明白一切“選本”的侷限,這才比較平實,似乎也更加“符合魯迅精神”吧。

據此,我們大概也可以明白,魯迅一生爲什麼只有一個《自選集》了。

周作人說魯迅有文字上的一種“潔癖”,這不僅是說他在創作的時候字斟句酌,決不含糊,馬虎,還包括原文於報刊上發表之後,在收入集子裏時,又趁機大加修改。但我們千萬別誤會,以爲魯迅的修改,是修改自己的觀點。決不是的。他的修改,差不多——我沒有詳細通盤的研究——只限於具體的而且極細微的字句。不知道這是一絲不苟、精益求精的精神,還是心理上的問題的表現,專門研究作家的變態或病態心理的學者們,應該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以前讀孫玉石先生的《〈野草〉研究》的附錄,介紹魯迅怎樣在編輯《野草》時細心修改那些在我看來似乎並無必要修改的小地方,就已經很納罕了。這次再看魯迅著作校勘專家劉運峯先生校注的《魯迅自選集》(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年新版),僅僅對照“序言”,就有極大的震動。一篇標點符號在內不到一千五百字的短文,魯迅後來將它收入《南腔北調集》,竟然修改了四十處之多,而且全是細小的字句方面的修改。文章最後的“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四日,魯迅於上海寓樓”,也要改成“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四日,魯迅於上海寓居記”!

我以爲,今天的讀者看這本有詳細校注的《魯迅自選集》,最大的收穫,恐怕還是看他怎樣瘋狂地改文章(手邊要有別的版本進行對照)。那是在電腦發明之前、大多數人還用毛筆一筆一劃寫文章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