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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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心又叫做換位思考、神入、共情,指站在對方立場設身處地思考的一種方式。但其實同理心是真的存在嗎?

同理心真的存在嗎

  

同理心的美德

首先,我們要分辨同理心爲心態,以及同理心爲性格。 兩者有所關聯,因爲性格具同理心的人,往往會在論及別人的處境的時候,會產生同理心的心態。

同理心的心態,涉及了和另一個人的主觀世界裏所發生的事產生共鳴。你對一個人產生同理心的時候(在這篇文章中,我們稱那個人爲你的同理心的“目標”),你不僅知道你的目標正經歷什麼樣的事,你也感覺得到他的感受,同時又如同Rogers 所說的“不失去‘如同’的特性”,意即:不失去你作爲觀察者的客觀角度。比方說,你的朋友剛失去母親;你雖然沒失去父母,但是你還可以對他有同理心,因爲你會知道失去父母親的感覺。如果失去了一位在你的生命中扮演那麼重要的角色的人,你可以想象你再也見不到他/她,和他/她傾訴心聲,或者感受到他/她的愛和支持。所以,即使你沒有失去你的父親或母親,也可以想象這個經歷會如何。這就是“設身處地”的意思。這麼做,也能讓你感受到這樣的損失,如同它發生在你身上一樣,但又不失去‘如同’的特性。這裏的情感反應,包括了一般上伴隨着喪親之痛的軀體感覺,如:肚子脹氣、喉嚨有壓迫感、眼淚盈眶。你可能也會產生一些和這種悲傷情緒有關的一些行爲傾向,例如:試圖做些什麼以糾正情況,同時斷然意識到,已經沒有什麼能改變親人之死的殘酷事實。

儘管如此,有些人就是無法和別人的經歷很好地產生共鳴。他們雖然能理解他人的處境,但是他們沒有所需的情感反應。又有些人甚至可能也不理解對方的處境。的確,我們當中有些人可說是比別人更富同理心,意即:有些人比別人更傾向於更頻繁地產生同理心。

請注意,我說有些人更富同理心,意思不是說有些人所經歷的同理心比別人更強烈。作爲一個性格特徵,同理心比較像是懷孕,而不像超重。人們不是懷孕得多或少,他們只能說是懷孕或者沒懷孕。反之,人們可以超重得多或少。同理心不論及程度。你可以有同理心,或者是沒有同理心。如果你缺乏同理心所需的認知、情感或行爲上的成分,就是缺乏同理心。因此,一個人因爲別人的壞消息而情感上感到難過的時候,若是他不明白或不瞭解這個壞消息是什麼,就是沒有同理心。相反的,明白並瞭解發生的事,但毫無感覺,也是缺乏同理心。因此,如何產生同理心的問題,關鍵在於如何更頻繁地得到同理心所涉及的認知、情感和行爲上的協同作用。

請也注意,同理心不只是認知、情感或行爲變量的清單;它是這些因素的平衡,以致一個人思想、感受和行爲的方式傾向於相互支持。因此,這些因素之間存在着互動。因此,你想起你的朋友感到痛苦,引發了你自己痛苦的感受,這些感受接着會影響並轉變你的思想,尤其是你對於發生的事的評估(“怎麼會這樣?這樣的好人不應該這樣受折磨!”)。

況且,能正確地被稱爲具同理心的人,是傾向於產生同理心的人。也就是說,如果只是偶爾產生同理心,不會讓一個人成爲有同理心的人,就如一個人若只是偶爾說實話,也不會讓他成爲誠實的人。這是因爲,一個具同理心的人,和誠實的人一樣,有了產生同理心的習慣。意思是:當別人受苦的時候,他們傾向於爲對方的處境感受到同理心。這並不意味着具同理心的人遇上這類事的時候,必須感受到同理心,如同誠實的人每次都必須說實話一樣。但是,如果缺乏同理心成了規則而非例外,很明顯地,這個人不是傾向於產生同理心。

除此之外,同理心和誠實的比喻,也揭示出另一個事實。同理心和誠實性一樣,可以視作一個道德上的美德。根據亞里士多德,美德涉及了認知、行爲和情感因素的平衡。道德上有美德的人,是一個面對慾望和行爲放縱的時候表現出合理約束的人。同樣的,一個具同理心的人利用她對於他人的處境的認識,給自己對於這些處境的情感反應提供信息,並依據這些受到啓發的情感來行事。舉例說明,知道了某個人爲什麼無家可歸(例如,失去工作,無法交房租而被趕出公寓,沒有住址以致無法找另一份工作,等等),會對於一個人爲了無家可歸的人產生的悲痛提供信息,也會激勵他幫助這個人處理他的問題。

亞里士多德也主張,一個人要通過實踐才達得到美德。因此,人們要學會誠實、勇敢、公正,就要通過說實話、做出勇敢的事、以及公正地對待別人。同樣地,要有同理心,就必須實踐。要成爲具同理心的人(意即,培養同理心的美德),就要努力的對別人有同理心。

所以,問題是:一個人怎麼得到同理心的美德?接下來,我會利用以下從我私人、學術及臨牀的經驗收集而來的九條方針,嘗試回答這個問題:

如何具有同理心:九條方針

1. 把焦點放在別人的福利、利益與需求上

之前提過,對別人產生同理心,有一個認知上的成分。意思是,你必須有某些知識,才能和對方產生同理心。首先,一個人不是簡單地對另一個人產生同理心;一個人必須爲了某一件事而和對方產生同理心。這件事,可以適當地稱之爲同理心的“主題”。同理心的主題,一定是和目標的福利、利益與需求相違的事件或處境。我所說的“福利”,指的是促進幸福(快樂、沒有痛楚或苦難)。我所說的“利益”,指的是認真持有的慾望、目標、生命計劃、權利。我所說的“需求”,指的是食物、衣裝、安身之處。(非實體的需求,如愛、親密、自由、友情、歸屬感,我將之列爲“利益”。)任何一個影響他人的福利、利益與需求的事物,也算爲同理心的有關知識。

因此,如果你知道一個人失去了親人,這個事實就算是有關知識。但是,如果你也知道這位親人是被人醉酒駕車撞死的,這個事實也是有關知識。爲什麼?因爲這個事實解釋了損失。的確,逝者被這樣一個隨機、無必要、又意外的行爲所害,強調了這個事件對目標會有多麼具創傷力。因此,同理心的主題必須是違反目標的福利、利益與需求的事件或處境,這也包括了任何和這個逆境有關的事實(或事實宣稱)。

2. 融入人類的共同價值觀

這種融入他人的福利、利益與需求的能力,也需要有采用他人的價值觀的能力。舉例說明,我們大多數的人會理解到失去親人的痛苦。但是如果這個親人是寵物(像金魚)呢?在這裏,就算你自己不會哀悼一條金魚的死,你可能還是會知道失去你愛的人的感受,因此你的同理心也可能會延伸到目標的損失。這個例子的主題,在一般意義上,指的是失去親人,這是一種人類的共同價值觀。同樣的,一個人不需要是同性戀,也可以和一位伴侶不忠的同性戀者產生同理心。因此,同理心涉及的,是橫跨多種人際關係和文化地融入人類的共同價值觀的能力。

同理心的這個價值維度,是同理心的情感成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單單瞭解同理心的主題的有關事實,並不能體會目標的主觀世界;你無法感受到他的經歷。要有同理心,你就要爲目標的處境感到“心疼”。在這裏,你不只是處理事實,你也是在評估這些事實。你評估的是目標的經歷有多糟:他的煎熬、他不被同行接受而感到的苦痛、親人之死、意識到一生最愛的人對他不忠的痛楚、生計不保的恐懼、不斷遇到壞運氣的挫折感、等等。要達到這個地步,就必須先辨認出目標的不幸如何違反了人類的共同價值觀。你在這裏要設身處地,想象自己若面對相同的處境的時候,感受會如何。現象學角度上,你還是和那個人有異,但是在心理角度上,你和那個人同在,面對着一樣的逆境。從這個角度上,你可以意識到目標的經歷,因爲你和他共同度過這個不幸。它的糟,從這個共同的人際現象學觀點,現在對你明顯的揭示出來。

3. 暫停你經過考慮的批判

光是說出宣言,或者關於“恢復過來,繼續走下去”的陳詞濫調,不會讓你接近目標的主觀世界。你不會感受到痛楚或苦難,或者肌肉的緊繃。如果要如此感受,就得先摒除你的分析與批判,你也不能專注於解決問題。在這方面,同理心是反實際的。如果你面對目標的時候一心只想解決問題,你就不會和他共同感受到問題的真正或主觀的感受。你會錯過和他產生同理心的機會。況且,承受苦痛的人甚至不要聽他們傾訴的人幫忙解決任何問題,至少暫時還不需要。他們可能只是要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經歷。解決問題,可以在同理心建立了密切關係和信任之後才進行。

這不代表你必須同意或接受你的目標的觀點或價值評估。儘管如此,在產生同理心的過程中,你必須摒除你自己的評價、分析、評估,以便從主觀角度看到目標的主觀世界。當然,如果目標的主觀世界變態或邪惡的話,這可能會很困難。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大多數的人對非禮兒童或集體謀殺的人沒有任何同理心。

4. 和目標建立連接關係

暫停的價值判斷,同時將自己設於目標的主觀角度,是產生同理心的必要條件。這種心理上的做法,被女權主義心理學家Blythe Clinche 稱爲“連接性的認識”(connected knowing)。Clinche 說:

連接性的認識的中心概念是想象性地依附,意即:從對方的眼中,以他的觀點看待事物。……你必須暫停你的懷疑,把自己的觀點置於一邊,並嘗試理解箇中的邏輯。你最終不需要同意他的'想法,但是你在處理的當下,就必須……“給予承認”。你要對這個想法有同理心,並且跟產生這個想法的人感同身受、一同思想。

要取得這樣的知識,就要費盡心思,以便看得到目標所說的話當中的真相。“我看得到你從你和舊愛的關係恢復過來是那麼的難,也知道你還是那麼愛她;我感受得到你多麼渴望再和她在一起,想到她和別人在一起,讓你那麼心痛。”這就是在和目標的價值觀產生共鳴。這些價值觀,即一廂情願的愛、妒忌、絕望、權利被剝奪感,都是人類共同的價值觀。因此,你可以通過共同採納這些價值觀,和對方建立一種連接的關係。

這和Clinche 所謂的“分開性的認識”(separate knowing)有區別。“分開性的認識”,意思是面對目標的時候心存懷疑,以便反駁他所說的話。“我不能想象她這麼對你,你還能那麼愛她。你現在需要的是一位好的律師,以防她把你的錢給奪走。”你若是採取後者,你不是產生同理心;你無法進入目標的主觀世界,反而是從外面分析、批評、剖析他的經歷。你可能也會使他疏遠你,也反過來使他不願和你透露他的主觀生活最私人、親密的細節。但是,若是採取前者,即連接性的認識,你將能夠進入目標的主觀世界,因爲你會如同這是自己的主觀世界而思想、感受。最終,你或許不會接受目標的想法,但是你會成功地探索其細節,因而得到一個更有啓發的觀點,讓你從中能分析、批評事物,並且提供建議或忠告。

我要強調的是,分開性和連接性的認識,都是認識的方法,因此它們在適當的場合中,各有它們的價值。分開性的認識利用的手法,包括魔鬼代言人和邏輯駁斥。它的主要媒介是邏輯性的辯論。因此,它運用於進行批判性思維,是恰當不過了。相反地,連接性的認識,適於產生同理心。他的主要媒介不是辯論,而是說故事。就如Clinche 所說:

她不是試着去評估她所觀察的角度,而是試着去理解它。她不是問:“這是對的嗎?”,而是在問:“它的意義是什麼?”她問說:“你爲什麼這麼想?”,意思是:“你經歷了什麼,讓你採取那種立場?”,而不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事?”她尋找的是概念背後的故事。分開性的認識的聲音是辯論;連接性的認識的聲音是敘述。

因此,要有同理心,就要向目標發問能促進說故事的一些問題。利用開放式的問題,如:“你說你是失敗者,這是什麼意思?”,“你沒被邀請參加婚禮舞會,可以說說你的感受嗎?”,“你告訴她你的感受的時候,她說了什麼?”,不會批判或挑戰對方所聲稱的事,相反地,它會促使目標發展他們的敘述,以便更好地理解他們。

5. 利用反射

請注意到,最後這幾個問題屬於開放式,意思是它們不能以“是”或“非”來回答。這類問題因此促進對話,也幫助建立理解。另外,一個能更深一層地促進同理心的理解是一種稱爲“反射”的技巧。反射首先被心理學家Carl Rogers 提倡爲輔導中表達同理性理解的一個方式。反射,是將目標的想法或感受,以反射(非重複)的方式再說給目標聽,以澄清對方所說的話。“聽起來像是你沒得到加薪,所以感到很失望。”“看起來像是你犯錯的時候,你覺得被別人在負面地批判你。”這類問題不只會幫助目標促進她的敘述的發展,也向她表現出她的話已被聽到。它們也幫助問者和目標建立夥伴的關係,以便探索目標的主觀世界,從而促進雙方對目標的敘述更清楚的理解。這會增加連接與進入這個主觀世界的潛力,而不是從外在觀點看待它。

6. 聆聽目標

反射的目的,是通過融入目標的敘述中嵌入的更深一層的含義,來加強目標自己(以及反射者)對於敘述的理解。如果反射辦得到,那就是好事;如果反射無法爲目標已說的話增添任何事物,反射就欠佳了。因此,目標如果說:“我討厭那個混蛋!”,而你接着說:“聽起來你不喜歡你的父親”,等於是在認知或情感方面都沒有爲談話帶來新的事物。它最多隻會迎來一句“不然咧?”。相反地,“聽起來像是你感到你的父親在你需要他的時候卻不在”,可能會開發新的途徑來擴大敘述。的確,即使反射是錯誤的,也可以幫助澄清事物。不過,太多不準確的反射,可能會造成對目標產生同理心的前景被毀滅。因此,若要作出有用的反射,仔細聆聽目標的敘述是必要的,因爲只有通過積極的聆聽(包括之前提到的發問開放式的問題),才最有可能窺進目標的主觀世界,以捕捉到目標的話中的深層含義。所以,如果你習慣上會對別人嘮叨或訓話,而不是聆聽他們,那你可能不會有同理心,除非你盡心盡力克服這個習慣。

7. 適當地使用自我披露

不仔細聆聽的一個方法,就是花時間說你自己的事。的確,如果別人很少有機會談論自己,並且認爲你對自己比對他們更有興趣,他們就比較不會很開放地跟你分享他們的私人主觀世界。儘管如此,自我披露,若和敘述有關聯,又不過量的話,可以是跟共同價值觀連接的有用,並且強有力的的方法。的確,自我披露如果能夠將你自己的主觀世界接近目標的主觀世界,也能點綴與加強同理心。“我記得我爸爸告訴我說,我永遠不會有出息。我知道我的感受有多糟!”自我披露自己的經歷,可以強調目標對於被父親拋棄的痛苦。它可以通過表達出涉及共同的理解、利益與價值觀的共同經歷,促進你和目標之間的共鳴。

8. 在自己和目標的主觀世界之間,保持適當的距離

亞里士多德曾告誡我們,在有關情感上的事物中,要在過量與缺乏之間尋找“中庸之道”。比方說,道德上的美德,如勇氣,避開了膽怯與愚蠢這兩個極端;友善,避開了無禮與奉承這兩個極端;自律,避開了麻木和自我放縱這兩個極端。相同地,作爲一個道德上的美德,同理心也可以被視爲兩個極端之間的平衡:離目標的主觀世界太遠,以及離它太近。的確,如果你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生命中的問題上,你不太可能與目標的主觀世界夠接近,讓你對目標的問題感到同理心。另一方面,如果你太過投入於那個主觀世界,你會失去Rogers 所謂的“如同”,因而模糊了你和對方之間的區分。因此,跟目標的主觀世界產生共鳴的關鍵,是避開這兩個極端。假設你剛經歷一次混亂的離婚,現在正聆聽着一位朋友,這位朋友也正經歷相同的離婚。如果你開始將你的朋友的敘述視爲自己的敘述,又開始把自己的悲痛情緒投射到他的敘述上,你的朋友的主觀世界就變成了你自己的主觀世界,你已經不再能夠有建設性地理解你的朋友的處境,因爲他/她的處境已經成爲你的處境。你就會迷失在那個世界中,並且無能地和你的朋友一起淹沒在其中。另一方面,如果你面對你的朋友的處境,以一句冷漠的“克服它吧”來作迴應,因而無法和你的朋友建立連接關係,你就是離你的朋友的主觀世界太遠,不可能有所作爲。那麼,什麼纔是正確的距離,而且要如何達到這個距離?

我們在這裏用一個比喻,可能會有用處。當你將一個藝術作品以藝術來看待的時候,你必須採取正確的角度。你不能太過參與其中,也不能太過客觀地看待它。美學家Edward Bullough 將這種個人參與的平衡稱爲“心理距離”(psychical distance),並且主張,“欣賞和製作兩方面最可取的事物,就是在沒有消失的情況下儘量保持距離。”他的意思是:藝術的消費者和藝術家本身必須努力親自靠近藝術品或藝術過程,但又不太過於靠近,以致他們無法將藝術品或藝術過程視爲跟他們自身生活中的狀況分離。他舉例說明,他叫我們想象一次海上危脅生命的霧。在我們被恐懼壓倒的那一刻之前,我們將這個現象“與我們實際、真實的自我脫離關係,方法是將它置於我們的個人需求與目的之外,總之,就是‘客觀’地看待它。”這樣,籠罩着你的紗,雖然將事物的輪廓模糊,並將它們的形狀扭曲成怪誕的東西,但是它仍然成爲了美景,而不是會將你吞噬、消滅的事物。可是,這種情感經歷的客觀化,並不非人性化。Bullough 說:“距離不意味着一種與人分離的、純粹知性上的關係……相反的,它形容的是一個私人的關係,它往往高度情緒激昂,但又個性奇特。這個關係的奇特性,在於它的私人特徵已經被所謂的“過濾”了。

至於同理心的距離,同樣的過濾也適用。比方說,你的成年女兒告訴你說她的婚姻不愉快,她的丈夫有多麼以自我爲中心、又有多麼不敏感。正當她開始敘述的時候,你發覺到自己逐漸生氣,正要叫她和那個“混蛋”離婚。但是,你反而改變自己的角度,更深地意識到了你的女兒的感受,她的絕望、被忽略、夢想幻滅的感覺,對之產生共鳴。你因此轉變你的憤怒,遠離實際的專注,以便把注意力放在跟所涉及的人類的共同價值觀連接。因此,這個經歷雖然讓人高度情緒激昂,但是實際上讓人分心的事,也就是批判與解決問題的評估,已經被過濾出來了。

9. 要練習!

當然,強烈的情緒一旦被引發,要如此過濾談何容易。不過,這就是爲什麼同理心需要練習和毅力,才能培養正確的習慣。這也是爲什麼同理心是作爲人類的美德或優勢。

所以我鼓勵你,當一位朋友、家人、伴侶、同事、客戶或者其他和你有關係的人只是想和你傾訴的時候,就要練習應用這幾條方針。生命的主流當中,不難找出這樣的場合,所以要找機會練習同理心,也會非常容易。練習不能造就完美,因爲沒有人是完美的。但是它的確會幫助你變得更具同理心,也會反過來對於改善你的人際關係有不可估量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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