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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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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日誌1

在茫茫人海中.

那些年 日誌

一個偶然的機會.

上天安排我們相遇了.

在四目相對的一剎那.

我們都笑了.

因爲我們知道這就是我們的緣份.

此以後.

我們常常聯繫.

不久後.

我們成了好朋友.

我們一起聊天.

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快樂與痛苦.

一起訴說生活的點點滴滴.

直到我們不再願意只做朋友.

有一天.

我們相愛了.

不再只有只分享快樂與痛苦的分上.

我們像糖沾豆一樣了.

一起吃早餐.

一起上下班.

一起看曰出曰落.

晚上還要背靠着背看月亮、數星星.

一直在愛情裏面墮落.

我們認爲愛情是可以長久、

幸福是可以永遠的。

感謝上天.

上帝是最好的.

因爲是它把你賜給我的.

我會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郎.

幸福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從素未謀面到有緣相遇;

這可是十世修來的緣份。

從有緣相遇到相識相知;

經過了人生的點點滴滴。

從相識相知到彼此相愛;

經歷了人生的千辛萬苦。

從彼此相愛到相守一生;

那可是百年修來的福分。

從相遇到相識;從相識到相知。

從相知到相愛;從相愛到相守。

愛情路上,這一切的一切;

是多麼的不容易!

珍惜來之不易的愛!

不要等到失去了纔想要珍惜,

那一切都會來不及!

那些年 日誌2

青春總有很多不明白的事,儘管我們那麼努力的生活

好久沒有寫悠長的語句了,看着別人敲擊後的成果,靜靜欣賞着

人生有些東西總是我們無能爲力的

例如青春,有些感情付出過,卻未必擁有

有些人,擁抱過,卻無法的永遠的挽留下來

有些時間,是我們無法握在手心的,只是我們在跌跌撞撞中成長

你說你四個多月沒和沒見我們,想着想着就哭了

其實我在回覆你的時候,眼睛也是溼的

還記得以前的我們傻傻的去找四葉草,傻的那麼認真

還記得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們總約定好下課就去盪鞦韆

你說你找到兼職了,而且待遇很好,我真心替你開心

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想打電話給你,但怕你沒有時間

記得以前我們是相互安慰的,現在被安慰的人更多時候是我

曾經晚自習我們一起在田徑場上一起奔跑,那些時光真的很美好

不知道多久以後的我們還能假裝回到一次從前

離殤的夏天,把我們丟向了不同的角落

現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彼此也不能分享了

在電話裏的我們只是傻傻笑着、說着

曾經的我不小心把心安了把鎖,卻不知把鑰匙丟到了哪裏

是你們陪伴着我奔跑在那時的艱苦歲月裏

很想把信紙上的謝謝你的陪伴改爲謝謝你們的陪伴

不管永遠有多遠,我永遠相信我們都會好好滴

一切都會好好滴

那些年 日誌3

我女兒是我崇拜的偶像。

妻子娟生女兒的時候已經三十三歲了,因疼痛大喊大叫,險些把醫院的屋蓋給挑去。醫生把女兒抱給妻的時候,說了一句:“是個女孩,挺漂亮的。”我看見女兒的時候,她專注嚴肅地吃着奶,讓我這個父親居然對她多了幾分敬重。看看長相,怎麼這也算漂亮?再偷偷看看別人家的小孩,才發現女兒的確漂亮。

長到六七個月大的時候,女兒的漂亮可以用“驚豔”來形容,總能給別人視覺上的衝擊,初見她的人禁不住會讚歎一句:“像個大洋娃娃。”

在一個充滿陽光的清早,我走過去看她,她還在睡着,眼睛還沒有睜開。我輕輕喚她的名字,她居然笑了,然後睜開眼睛,笑着看着我。陽光和女兒的笑,充滿了房間。

在容易弄溼褲子的年齡,有一次,我故意逗她,摸了摸褲子,本來是乾的,我故意說:“呀,這麼溼呀。”她委屈的正要哭,但馬上就停止了,過來也摸我的褲子,同樣說:“呀,這麼溼呀。”

女兒有一個與衆不同的地方,別的孩子在送幼兒園的時候,都哭的死去活來的。而女兒從來沒因爲送託兒所幼兒園的哭過一次。還有,在發燒輸液護士扎針的時候,也沒有哭過,默默看着,回家後還可以把護士的動作模仿一遍。反過來她有時會爲莫名其妙的小事哭一陣。

孩子四歲多的時候,妻子娟住院了,我的心頭有股莫名的傷感,那一年的最後一天,我去幼兒園去接的女兒,她還沉浸在新年聯歡的氣氛裏,嘴裏說:“熱熱鬧鬧地。”

娟的病日益沉重,一個月就撒手人寰。在去世前的那個下午,大人把孩子帶到醫院來看媽媽,女兒先是在痰盂上方便,聽說媽媽要水喝,起來給媽媽倒上水。就在那個夜裏,娟死了,事後想想女兒的行爲,這孩子也許是個天使。

後來又有了妻芳,簡直是給女兒量身訂做的媽媽,後來女兒說,兩人算“是一見鍾情”。我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女兒總算是續上了母愛,填補了空白。這要感激芳。

女兒最反感“後媽”的稱謂,同學有時問:“你後媽對你好不好?”女兒會很生氣,回家還會叨咕幾句。

但凡事都不完美,母親起初因誤會不喜歡芳,很是刺痛了她的心,幾次要離開,總是女兒,發瘋了似的抱住芳。爲了女兒,芳是橫下心委曲求全了。

面對女兒,我真的有一種敬畏的感覺,喜歡聽她的,彷彿來自天空見解。孩子比我們正確,我們理應聽從孩子的。在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有時會叫家長,女兒見我下班的時候,會興高彩烈地對我說:“爸爸,我們老師讓明天你去一趟。”別的孩子竭力避免的叫家長的事,女兒卻興高采烈的告訴我。

第二天到學校,老師會說女兒一些不是,比如上課坐不住,作業不工整,廢紙扔一地等等。我都一一笑納(想不出更好的詞,只好用笑納)了。老師雖然不算喜歡他,但到不教他們班的時候,女兒還是傷感的哭了一陣。

女兒喜歡小動物,鄰居家一個小狗,她會抱着那小狗到我家來玩一會,那小狗自然也喜歡她,後來就乾脆住到我們家院裏。這更堅定了我女兒是天使的看法,傳說中的天使不就是很吸引小動物們的留戀的嗎?

現在女兒已經上高中了,在學校裏,同學們總是把她的東西當自己的用,分享水果;分享改正帶;分享筆……女兒回家會說很奇怪這件事,我笑笑,心想你是天使嗎,天使是無私的。女兒長大了,漂亮,但她苦惱沒有男孩子追。她也想有一次正常女孩的戀愛,但就是求之不得,我心裏明白,那是因爲她是天使,不是普通的女孩子。總有一天,她會從天使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正常的戀愛結婚生兒育女,成爲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會成爲一個庸俗的女人。

現在女兒每星期回家,女兒回家,家裏像過節日。芳的爸爸七十六了,他說:“最好聽的聲音就是聽外孫女喊他吃飯。”

“姥爺吃飯了!”這最普通的一句話經女兒嘴裏喊出來彷彿天籟之聲,美過音樂,因爲女兒是天使。

那些年 日誌4

窗外依然不停的下着濛濛細雨,雨滴沿着房頂滴答滴答的落下。一個人呆呆地,目不轉睛的望着窗外可看到的一切,手不自覺的玩弄着手中的筆桿。

也許對窗外的事物望得太久了,也許窗外的一切太乏味了,或也許窗外的一切事物早已經盡收眼裏。漸漸地我的目光由窗外漸漸地轉移到了窗內,目光橫掃着窗內可見的一切,最後停留在了書桌上的一張已經褪了色,被遺棄已久的小學畢業照。

看着的同時,我禁不住的拿起了那張相片。看着相片上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熟悉的背景,彷彿那畫面,那燦爛的笑容,那可愛的姿勢,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靜靜地看看相片上上的每一張面孔,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心靈的大海不禁涌起了陣陣的波濤,波濤在翻滾着,思緒在腦海裏飛動着,很快就停留在了相片曾經的那一刻,那個逼真的場景上。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老師叫喊聲:“同學們大家趕緊找好位置站好,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拍照了。”

只見大家一下子就擠在了一團,大家是那麼的興奮,不斷在叫喊着。站好後大家都靜悄悄的期待着拍照的開始。隨着咔嚓一聲,我們永遠的凝固在了那一刻,那一個不起眼的我也深深的固定在了大夥中間。

然後,我的兩眼依然傻傻地注視在相片上。而思緒還在不停的運轉着,心裏在想着,感嘆道:那些年的我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夥伴,我們曾經一起玩着,一起上學,一起走過了漫長的小學六年。

如今呢?曾經那些年的我們現在去了哪裏?你們又在哪裏?已過了六年的風風雨雨,不知道你們現在過得還好嗎?那些年的我們,可能我們每個人的志向不一樣。現在你們當中,有的人已經成家了,有的人在外面的世界打拼着,還有的人也許和我一樣正在學習的這條路上努力奮鬥着……

不管那些年的我們如今過得怎樣,現在在何方,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那些美好時光,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們還一直深深的駐紮在我的腦海裏。不管今後的日子我們何去何從,曾經相識便是一種緣分,在一起走過,便值得我們珍惜,值得我們珍藏美好的時光。

那些年 日誌5

如果,你丟失過自己的夢想;如果,你身邊也有那一羣可愛的人;如果,你也曾爲一個人痛到撕心裂肺,那麼請停下你的腳步,看一看自己曾走過的路,曾經歷的那些。是不是,完成了你的夢想,只是這過程卻如此忐忑?是不是,那些痛還在,只是心境變了?是不是,回憶還在,只是你再不會爲那個人深夜醉酒?

我們都是一羣充滿朝氣的學生,擁有自己的夢想,也曾經那麼努力的去奮鬥;我們都曾被人說成是一羣瘋子,只因爲深夜的時候,還追逐着星星的軌跡。也許,這就是我們的青春,簡單卻又複雜。也許在那個時候,最好的故事便是“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們總是在走了很長很長的路,開始感嘆這句。那句固執的不後悔,卻讓自己用生命的極限去承受,因爲我們以爲真的不會後悔。直到,你失去了很多,當你想從頭來過,時光卻不允許你這樣做,也許這就是代價,你必須要爲自己的選擇承受一切。

兩個人的遇見,也許是故事的開始,可是誰又能想到,也是失去的開始。那一天,陽光明媚,那一天,星光燦爛。時間過去這麼久,卻依然滯留在回憶,不走。

也許人生,真的是有永遠的,只是你並不不怎麼相信。因爲你也曾在相信的時候被人辜負過,被時光遺棄過,於是你發誓,再也不相信永遠,再也不付出自己所有的真心。可是下一次,遇見另一個,還是會毫無保留的付出自己的所有,儘管你知道自己這次,還是會受傷。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最唯美,最純真的情感,是友誼。你曾經度過的三年,是哪個朋友陪着你,現在,你還記得嗎?也許你忘了那個人叫什麼,忘了她的音容笑貌,卻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會老的感情,很多人把它稱爲愛情。你的青春,一定會有這麼一個人曾走過你的世界,也許他從來不知道你在喜歡着他,也許,你暗戀他的同時,他也喜歡着你,也許,你們真的曾在一起過。可是,誰又能說的清?在很多年之後,會慢慢的消逝的情感。但那一份美好,卻值得人去回憶一輩子。

付出過,失去過,你纔會明白那種所謂的撕心裂肺的痛,其實並不怎麼痛。當你爲自己那小小的夢想奮鬥,你的朋友也許會認爲你的夢想很卑微;當你全心全意的對一個人好,那個人卻又不屑一顧;當你真正知道愛情是什麼,那個人卻已經離開了你的世界。也許青春,大抵如此。

就像是泡沫,很快便消失。回憶起來,那也許是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你曾說,我是你一輩子最好的朋友,你曾說,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無可替代。可是後來,你遇見另一個人,她成爲你最好的朋友。那個時候,我質問你,卻從來沒有反省我自己。那個時候,我們互相傷害彼此,以爲這樣,心裏會好受。可是卻讓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以至於後來的形同陌路,這,也許是我們從沒有想過的結果。就算後來,和好了。但我們都知道,那些美好的時光,是我們回不去的永遠。我曾哭着說爲什麼會這樣,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我記得,那一年,梔子花落,我們真的分開了。也許心裏都會有後悔,可是,我們知道,有些事情,無法勉強。後來,後來,再也沒有見面。這或許是故事的最終,我這樣覺得。

你是否記得,那個星空下說照顧你一輩子的人,最後也銷聲匿跡。那個時候我們都喜歡追問爲什麼,因爲我們什麼也不懂,那個時候,我們唯一能做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挽回。可是,你也發現,這都是徒勞的。當你真正的成長起來,你或許會爲那個曾經傻傻的女孩感到可笑。也或許,你會覺得幸好自己曾經沒有放棄過,不然也許現在會後悔。

那些年,也許會成爲我們一輩子的回憶,也許會讓我們一輩子感嘆。也許你每一次的想起,都會淚流滿面,也許,每一次重溫,都會悄悄的陪着星星歌唱。

那些年,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我們來說,那些時光真的很奢侈。

那些年,也許你還有很多疑問,可是你寧願讓着些疑問消散在歲月,因爲這樣,若真的有天重新遇見,可以很坦然的說一句,好久不見。

那些年,我們知道,真的好美好美。我們帶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心願,邁入另一個世界。

那些年,是自己再也觸不到的時光,既然這樣,就不說再見了。

那些年 日誌6

我多麼渴望這是一條開啓舊夢輪迴的穿越密鑰,可以讓我從現實沉淪的燈紅酒綠,直通返回過去那個只有阡陌在旁的小時代,再由夢的初端重新出發,跟着他們再去探索彼岸的花開。

——題記

那些年,我們有了一起走過的歲月,纔會有今天聚會的續集。雖然我未曾真正與他們共過患難,但至少也一起經歷過風雨,也一起相聚過歡樂的時刻,正如譚詠麟先生的經典歌曲《朋友》中所言:“繁星流動,和你同路,從不相識,開始心接近,默默以真摯待人;人生如夢,朋友如霧,難得知心,幾經風暴,爲着我不退半步,正是你……”

那些年,我們曾經在愛情的道路上失意過,跌倒過,也爬起過,又從人生的挫折中的磕磕碰碰一路走到今天的成家立業,更能以一種成熟穩重的姿態來面對生活,接受現實,面對未來,接受挑戰。

那些年,青春從我們的臉上漸漸遠去,所幸的是,雖然青春宣告散場,但我們的友誼從未完場。而真正的青春是什麼?真正的青春就是從他們的笑臉上彷彿看到了當初天真的樣子,那就是青春之風劃過的痕跡。

一年又過一年舊, 一年又過道不盡。一年又再一年新,一年又再話相逢。

當歲月的年輪宛如分針與時針變換瞬間似的正在昂然向前轉動,悄然無聲地把我們帶入新的一歲里程。然,儘管年華易流逝,歲月催人老,但我們都已經無怨無悔。只因互相之間懂得了珍惜與擁有,所以彼此都不會忘記在一起分享過的那些最真誠最燦爛的幸福時刻。

而今天,我們又迎來了一次十分難得的集體聚會。我同妻兒坐上了永錕的車子,與永錕的妻兒在車裏會晤,他的妻子正好也是我們的同學,自然會有一番的客套家常。在我的印象當中,永錕的一慣風格是比較瀟灑而不失風趣的。在朦朧的記憶裏頭,我小時候也去過他的家裏玩,他的家就在傑均家的那邊相隔不到一百米處,家裏的空間很大,而且有樓梯又有樓頂天台,在那個年代裏已經比較特別,要比我們的瓦片子屋可好多了。至於長大以後,我們都離開了舊居環境已經有許多年了,如今我們的新居環境隨着年月的經久沉澱也正在慢慢趨向老化,可是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會歷久常新,而我們還是會一天又一天的繼續過日子,一年又一年的繼續生活着。在平日裏頭,只要我們休息放空的時候都不忘要聚聚,那已經是美事一樁,我們現在一般都會去永錕那裏坐坐,玩玩撲克也好,聊聊家常也罷。

車子穿梭在李溪村那條蜿蜒曲折的村道里行走,公路兩旁的荔枝和龍眼樹彷彿一如從前,只是光陰一去不復返,小時候總感覺李溪是那麼遙遠的地方,如今長大以後當然不再敷淺,自然要把眼光投放得更長遠一些。而此時,這裏一切給人的感覺卻還是如此平靜祥和,而此刻,似乎到處都流露着過年那一片歡欣的氣象。

來到了李溪攔河壩,就意味着目的地經已近在咫尺,那桃園莊便在李溪河堤岸下的一處邊沿。走進一路掛有喜紅燈籠的桃園莊,裏面綠樹花草自然,竹屋排列成景,小橋流水人家,桃樹弄假亦美,並似乎真有點“竹外桃花三兩枝”的古詩風韻。一提起“桃園”二字,令人不禁聯想起《三國演義》中劉關張的桃園三結義,而如今我們居然也攀緣於“桃園”二字。在桃園莊裏,從遇見他們的第一眼開始看去,傑均仍像小時候一臉耿直的模樣,永鎮、廣燎、沛星以及肥佬煥仍如初識,更難得的是,就連平時極少露面的文洋這次也攜妻兒來赴宴了。文洋還是一如從前那般幽默隨和,我與他又是同學又曾在華金共事,記得讀書那時,他便是班上的長跑健將,後來當兵以後想必更加了得,只是如今小酒喝多了,肚子肥肉卻變多了,估計他的強項也跟着沒戲了。現在,兄弟們基本都到齊了!但棋宇的缺席,在我心裏面總認爲是美中不足。記得上一回也是在桃園莊聚餐,但已不知是何年月?此次舊地重遊,竟是別有一番滋味。最有區別的地方是,此次不但夫唱婦隨,而且更多出了一些祖國的花朵,未來的主人翁,那是我們青春的延續。

如這般融洽的家庭聚會,如這般和諧平等的飯局,希望每年都有,同時也希望我們的友情如酒般越久越淳厚,越久越香濃!

尾聲:借腦袋仍然聽從使喚之際,弄墨狠下筆,輕挽一段時光,剪去陰影,再去霧除霾,然後將那激情的歲月,珍貴的回憶,精彩的瞬間以及感動的時刻縮影到文字裏頭,儘管細碎,也是快哉。

那些年 日誌7

【那些年】+告別的年代

四季總是有一次凋零,結果是無數次凋零。

相愛總是有一次分離,結果是無數次分離。——張嘉佳

——題記

“再見了互相嫌棄的老同學”

“再見了來不及說出的謝謝”

“……多少澎湃如海如今成了感慨”

“誰的青春不迷茫”

“其實我們都一樣”

靜聽着電影《誰的青春不迷茫》的片尾曲,工作人員打掃時說“電影已經放映完了,片尾曲也播完了”。這時我纔好像從睡夢中醒過來一樣,我坐在偏僻角落裏,沒有任何燈光照耀着我,我就是這黑暗中的一個黑點,看着自己的衣襟溼了一片,我才明白,我抽泣了,我流淚了,我仰天悲嘆了。

靜靜走在一條長長的街道,這好像只是我一個人的街道,晚風拍打着樹葉,樹葉沒有吹落下來,反倒吹到了我頭髮絲裏,吹進了我的毛孔裏,吹進了我的眼睛。使得我頭髮亂了,毛孔也豎起來了,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也使得我開始有點抖擻起來,悲涼起來。身旁也全是一些急促的腳步聲,這些是因爲穿着皮鞋的緣故吧。聲音更顯得震耳欲聾,還有他們焦喘的呼吸聲,好像要把所有空氣佔爲己有一樣。使得我的呼吸也有些困難起來。街燈總是那麼討人好生厭惡,它照耀着所有,公交車是發光的,琳琅滿目的商品也是發光的,樹葉樹枝都是發光的。只是這人羣吶!太多,太雜,許多光輝總是被別人搶了去。使得有些人總是黑暗,身上任何角落裏都沒有一點微光,也許也永遠也得不到光。

我在這人來人往中穿梭,這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羣,陌生的語言……在這所有的陌生的中千萬人之中,有像他們的發,像他們的眼,但都不是他們的臉。無論我怎樣去拼湊,銜接。

正在一切迴腸着,悲傖着,感懷着。

電話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來自異地,也不是當初居住的城市。我討厭這電話,厭惡這電話。在這個懷念的夜晚來繞亂我的思緒,打亂我的情愫。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再次毫不吝惜地掛掉了。當我正準備着把這個號碼拉進黑名單的時候,再次打來了,而我一順手誤接了電話。當我聽到電話那頭隱隱約約的沒有多大的聲音,而是急促的哭聲時,我懵然了。

原來她也是剛剛從電影院出來,也是剛剛看完《誰的青春不迷茫》,於是我倆相互拿着電話抱團哭了起來。

不知哭了好久,不知不覺天亮了,我們揹着書包,歡天喜地的走進了校園。

“你媽你個猛女,你是做牛的啊,不就一本書嗎?”

我當時心裏極其憤恨,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牛力氣的女生,我更加大聲呵斥着,但沒想到,已經被她推到幾米遠的地方,她居然變本加厲直接推倒幾張課桌,並大聲說道:

“我警告你,你可以笑我什麼都行,但是不要罵我家人,我家人並沒有得罪你”說着眼淚便迴盪着,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我一臉茫然,我自己都已經很委屈了,她居然演這麼一出,顯得我才罪惡至極。我如此的痛恨這女人。

從此,我們倆便結下了仇,我決定跟她勢不兩立。

“你看她每次編座位,總是喜歡坐前面,她就是裝”

“她總是答問題,什麼問題都答,就是裝”

“她總是喜歡進老師辦公室,肯定是去拉關係了,就是裝”

“她每次都去擦黑板,就是裝。”

“她喜歡看文字之類的書,就是裝。”

各種表情,各種動作,都是裝出來的。

這些裝也是我在狗友們面前八卦的笑料。我們之間的冷戰進行了差不多一年,我一直喜歡這樣的冷戰。“我喜歡跟她一起掃地時,悄悄逃脫。我喜歡在她課桌裏放上玩具蛇。我喜歡把她的書包偷偷藏起來。我喜歡把他的水杯灌上自來水。我喜歡在桌子上刻上她的外號,再刻上醜臉”。只要是針對她,我都很樂意,雖然中途被發現了幾次,差點被打的吐血,但是我怎麼就不會懼怕她。

到高二,有一週末,我特別不喜歡回家,於是總是喜歡去同學家裏。有一天半夜裏,同學家的門就像被雷打了一樣,我們迷糊中開門,看見了她,她急促地叫我回家,邊說着臉色血青起來,拿着那個灰暗的手電筒,班主任叫我通知你,你爺爺病危了。我呆了一下,便火急火燎的奔跑着,她也緊隨其後跑了四個小時,她來時也是足足四個小時,她也一步也沒跟丟。

過年時,我在街頭偶遇了她,看着她臉有些黑潤,不過臉還是原本那樣乾淨,只是白頭髮有些蔓延到前面來了。我問她怎麼就不讀書了呢,復讀一年也行,專科也好啊。

她神情凝視着我,淡定的說着:“其實高考我過了二本線,我騙了家人,我只希望弟弟妹妹讀書,我讀不讀書無所謂了”。

最後她還說着,“我好懷念高中,你被我打的吐血的時候,更懷念我跟你一起談魯迅,張愛玲蕭紅他們文章而爭執時的不同意見”。

後來也就沒有了後來,班級QQ羣也從來沒有她的QQ頭像跳動,只是有天突然聽到她在深圳的一家電子廠上班,知道的只是她在那個城市。

從什麼都一起經歷到對你的生活一無所知,那種插不上話的無力感,一聲嘆息,以前那個可以肆無憚忌打擾的人,如今連知曉一點軌跡都是那麼難。

有時會有觸景傷情,也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在我夢裏,你好像瘦了,頭髮也長了,背影陌生的讓人覺得見到你好像上個世紀的事情。然後你張嘴,叫我的名字。我就想笑,好像自己剛放學在門口罵了你,只有五分鐘而已。

最後希望你在現實世界交戰中,光彩依舊,興致盎然。

祝:在我們看不見的歲月裏熠熠生輝,願有人陪你顛沛流離,要相信沒有到不了的明天。

那些年 日誌8

今天在學校看見一個女孩子腳上穿着一種白色布鞋,鞋底是綠色的,鞋帶系成標準的蝴蝶結,感覺真好看。

突然想起那是一種在小學的時候,滿大街小孩都穿的鞋子。

後來經常躺在牀上,我會突然想起十多年的事情。感覺什麼記憶都沒有,但是又覺得是所有記憶的開始。

一九九六年的時候,我猜我的世界應該是一片黑暗的。因爲那時我還在媽媽肚子裏。

後來我出生了,聽我媽說,被計劃生育小組罰了4000塊。這個數字,讓我感到憤怒,因爲我想不通爲什麼我只值4000快

那時侯沒有幼兒園,直接上了一年級,而且還是念了兩年一年級,老師兩年裏教會了我些什麼,我幾乎全沒映象。

只記得當時和一個女孩子同桌,一個很黑的小朋友,每天告訴我她今天又用了黑妹牙膏,她說因爲她媽媽說她也是個黑妹。

記得小時候,經常咳嗽,老師曾經在上課的時候,命令一直咳嗽的我不準咳出聲來。

這讓幼小的我非常爲難,爲難之餘,我照咳。她也曾經給過我很多大紅花,而且都是粘在臉上的。

那個夏天裏,恐龍戰隊重重複復地講訴了一個情節好幾十上百集,每集都會在一個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出現一個外來生物,外來生物看到地球人,感覺很生氣,然後弄死幾個路人甲乙丙丁。

接着就是五個穿着緊身衣,戴着類似摩托車頭盔的戰士出現,他們就此展開了一場戰鬥。無論那怪物長得如何,身高多少,什麼血型,哪個星座,最後都會被恐龍戰隊打敗。

而勝利的他們,也總是突然消失,深藏功與名。

我張着嘴巴,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又贏了。

緊接着,我會繼續看奧特曼的碟片。到最後,同樣的,張着嘴巴,好神奇的樣子,奧特曼每次都贏了。

之後和鄰居家的孩子,每天吃飽飯,看完該看的各種兒童片,確定正義又一次擊敗了邪惡,地球已經恢復了和平的時候,我們會心滿意足地下樓

去到小賣部,買放在玻璃罐裏,一毛錢兩顆圓圓的西瓜泡泡糖。

然後和一大羣人圍在一起,和他們在地上打彈珠。那時有大彈珠和小彈珠,每天奮戰到全身泥土,兩手烏黑。

在一個夏天的傍晚,我終於成功贏到了一顆大彈珠,回家後拿着歡呼雀躍,而輸掉的那個小朋友,竟然差點哭了出來。

一次,我和小夥伴走在路上,被他撿到五塊錢。

他手抓5塊錢這樣一筆鉅款,和我緊張地走進小賣部。最後我們一人買了一個奧特曼的面具。

還剩下一塊錢。我們把面具別在腦後,去吃豆腐花,阿姨從一個鐵桶裏用鋁瓢舀出兩碗,撒了點白糖在上面,豆腐花在手裏像果凍一樣顫抖。

我們相視而笑,覺得很滿足。

那個時候,《東方之珠》反覆在電視裏播放,我們在稻田裏追蜻蜓,被爺爺叫了起來,他要帶我去報二年級的名。

上二年級的前夜,姐姐幫我削好鉛筆,放進鐵製的文具盒。第二天早上,姐姐帶我去學校,我內心有點恐懼。

我小心翼翼地問大姐姐:二年級的一節課有多長,因爲聽說二年級要學乘法口訣。

姐姐說:你一直想着它下課,它就很長很長,你高高興興聽老師講話,它就很短很短。

我是怎樣跟老師說第一句話,寫下第一個字,跟着老師念第一句乘法口訣,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只是那年放學,我總是喜歡坐在單雙槓上,看遠處的老人,在草坪上撿瓶子。

後來開始做操了,我站在隊列裏,聽着臺上一個激情四色的阿姨講訴着紅領巾的來歷:“先輩們用鮮血,染成了紅領巾。”

我滿腦子都是先輩們割開一個手指,把血一直往布上滴。一個漂亮的高年級姐姐,爲我戴上了人生的第一條紅領巾,我們互相敬禮。

再後來世界盃來了,我們都沒有見過足球,更沒有踢過,只是在打彈珠的時候,跟六年級同學學的,就跟着亂吼“GOGOGO,哦列哦列哦列~”

我總感覺那是我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世界盃這種杯,也以爲全世界只有一個前鋒,叫羅納爾多。

後來巴西隊在決賽輸了,我和小夥伴們,都有一種淡淡的遺憾。

有個在上海讀書的鄰家大姐姐回來了,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阿拉都是上海銀”

我坐在姐姐旁邊,看她看《將愛情進行到底》,片尾曲《等你愛我》在那年的普及程度,不亞於《小蘋果。

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那些悄然離去的,是一個作爲了我們的標籤,我們的童年,而我們卻又不熟悉的一整個幼年年代。

那些年 日誌9

陽光恣意地鋪滿桌面,窗外斑駁的樹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這樣一個難得悠閒愜意的下午,沒有“潤田”的陪伴,只好衝杯咖啡裝裝小資的我,忽然很想寫點東西給你,順便懷念下我們曾經一起SB的美好時光。

大一報到那天,江賓在寢室裏拿着系裏同學的大頭照像冊,拉着我一起,嚷嚷着要看有沒有美女,結果連美女的一根毛都沒看到,卻在最後一頁看到一個理着小板寸,臉胖胖圓圓,眼睛瞪得和牛一樣圓的小夥兒。當時我就和江賓說,這小子長得挺正的啊,肥頭大耳的像個當官的。這就是我第一次見你,從這個意義上講,我認識你要比你認識我要早。

你小子挺有心機,這從你泡妞那厚顏無恥的態度和千謊百計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來。當然主要是表現在大一剛開學你請客這件事上。那時大家都不熟,你呼啦啦招呼幾個寢室的人晚上到紅燈籠火鍋城胡吃海喝一頓後,末了貌視漫不經心地來一句,今天我生日。這直接導致了那天參與聚會的所有人,都牢牢地記住了你的生日是在開學後不久的農曆九月四號,在以後的每一年中過生日都會收到大家的祝福。很不幸,那天聚會有我。每次回想大學的第一頓聚餐,就會想到你,想到那蛋疼的讓我拉了兩天稀的紅燈籠鴛鴦鍋,然後提醒自己那天應該給你發個短信或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大三那年,你、我、鵬飛、李晉集體叛逃工商管理系,想轉投到人力資源系的懷抱,卻很不幸地被經管學院給耍了一通。那時的心情真好比一個女人外遇,千方百計把老公一腳踹了想和情人過,結果發現情人竟然已經有了老婆,跟他過吧,不甘心。去找以前的吧,沒臉去。你說怎麼辦?那時我們四個連寢室都搬到了另外一棟樓,所以也就只能相依爲命了。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我就是在37棟206室度過了大學四年最開心的時光。

那會兒我成功地把家鄉“5,10,K”的撲克牌打法引入了系裏,還美其名曰學習實踐博弈論,爲大家放鬆身心,全情投入打牌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藉口。不論是颳風下雨,有課沒課,除非有妞約你,否則一切都阻擋不了你坐在牌桌上的熱情。我想,這也是我認爲咱倆臭味相投的一個重要原因吧。畢竟咱們共同見證了鬥地主時鵬飛手拿“兩個王,四個二,四個K,外搭一串鏈子”時嘴角泛起的那一絲羞澀的微笑,這應該也算患難與共吧。

我們寢室臥談會的主題除了妞就還是妞,不管是鵬飛的“傻丫頭”還是你的“組織”,我感覺那時我都是充當着一個知心大姐的角色,不厭其煩的爲你們排憂解難,傳經送寶。可是多年後,當我發現自己在愛情中的幼稚和無奈時,你卻儼然已經成了一隻見慣了洞庭湖風浪的老麻雀,頗具風度的說自己已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不管怎樣,雖然你的愛情無數次剛剛下種,還未到秋天收穫,甚至是春天綻放時,就已經凍死在寒冬裏,我仍然一如既往地祝福即將27歲的你早日找到你的初戀。

大學的最後一年,各人都開始有各自的煩惱,學習、愛情、工作有時候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陪伴我在考公路上的是早上一食堂那碗雞肉粉和每晚十點CCTV-8的《人魚小姐》,在和我一起堅持看完這124集的潛移默化下,終於你也成爲了雅俐瑛的半個小粉絲。而你在複習考研的艱難道路上,有時候也會在CS中拿把B51衝鋒陷陣,偶爾學鵬飛一樣衝到陽臺上大吼,或者是到圖書館裏偷瞄下美女,當然我最欣賞的還是每當你失眠時就手拿一本六級單詞躺在牀上默背,然後在五分鐘內迅速沉沉睡去,怎麼叫也叫不醒。

時光就像藤蔓的枝葉一樣,順着角落的縫隙悄無聲息地就爬上了牆頭,還沒來得及品嚐相聚時的美好,就只剩下回味了。畢業時,你如願地考上了研究生,鵬飛去了廣州打拼,李晉留在了家鄉,系裏的其他同學也都各自遠走高飛。三年多的時間,原以爲距離遠了,友情會變淡,可是細品時,卻發覺早已濃得化不開。

今年你已經研究生畢業,成爲了一名律師,和其他朋友一樣,對你只剩下滿腔的祝福。想說的話還有很多,我們的友情也不會侷限在這兩千字裏,此時耳機裏很應景地響起了陳奕迅的“最佳損友”,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的朋友,祝你生日快樂!

那些年 日誌10

恩,扯淡,無聊,白癡,天真,無趣。

這是離開你的那天我第一次給你的評價,雖然早已經猜出你會離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還會落下一滴眼。

我曾經幻想過我們無數次的分離,是一條短信,還是胡亂的吵鬧,甚至是你牽着別人的手說着,就這樣吧!而我錯了,多少無理取鬧,結局也比不上你的無趣。

你真是一個白癡,你以爲我不知道麼?其實你也煩了,奈了,夠了。一切的一切,從開始到結束,我也累了!其實一直有一個祕密,沒有告訴你。第一次,你說‘I have a crush on you ’的時候我也曾想過是否對你有過動心,可是後來,NO!我錯了,我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就這樣,一個選擇將我們分離。

或許是第一次認識你吧!陌生人又怎麼談得上感情呢?SO…我就將你遺忘在了來時的路上。

可是,上帝真是弄人,我不知道是緣,還是君有意,你也忘記了我,我也忘記了你,相處下來,你還是一樣沒變,我想,你說的那句‘認識你’或許真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汝仍記,吾以忘。

漫漫路,曾經相識似流水,匆匆流去不曾回。誰料路在行,事不該,往事如煙在重演。

一樣的問題踏上一樣的結局,物是人事,可記憶不是。真是匆匆,就有這樣的分離,我不由笑道。爲什麼你的身上有那麼熟悉的氣質。可惜在怎麼疑問,失去的一切,或許就是那個解不開的謎題。

一本本,一頁頁,喜歡寫着你的名字,我不知道爲什麼?甩不掉影子,就是那個傻瓜說過的話語。一字一句,直到你的朋友說起你的時候,我卻不禁的嘆息。虛虛實實,誰料他之所言可否是真。

一場賭注,賭上所有情感,感情的可笑,我不知道,用一個話題扯開你與我的曾經,是否真的還能相處下去,但是我知道的是,但我踏上了從新在認識你的道路時,我似乎覺得自己也有過違心的謊言。

但是,我也畏懼了,曾經的一場賭注,讓我畏懼了你話語,真真假假,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但是我唯一敢做的事情就是扔下所以的情感,去下這盤賭注,哪怕輸的一敗塗地。

還真是一敗塗地,輸了,我全都輸,早已經想到的結局,分離!這兩個字就擺在我的面前。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助,你的話說的還真好,或許你似乎早已打好草稿。

你相信麼?說句老實話,如果我到最後分離的時候對着你說‘I have a crush on you ’的時候,其實我是笑着說出的。

你知道爲什麼?

因爲那時候的我早已知道了結局,你的古怪行爲,你的無趣,讓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持續。

你的扯淡更是長篇大論,我嘆息了,如果全世界都改變了,那麼在怎麼改變,結局也不會改變的是不是?

一字一句,你問着我,我知道我該怎麼說,你纔會高興,但是我並沒有如實去做,我選擇另一種的答案。但是那答案的最後答案卻是你意想不到的!

或許就是這樣了,你說的你開不起玩笑,因爲時間,將你催累;因爲時間,將你遺忘過去;因爲時間,將你忘了最初。

所以的一切都風平浪靜,今天的你或許拉着別人的手,說着你說的話。而另一個女孩,也在對着你下着她那一生的賭注。

而我呢?我笑了,站在高高的天台上,風掠過耳畔的那一刻,我想說的.是,那句‘I have a crush on you’是騙你的,其實真正想說的是‘You ever had a crush, but later, let me chilling, so that's it, goodbye! '

欲箋心事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或小牀靜臥,或獨倚窗前,細描着自己空曠絕塵的心靈,不被風擾,不被雨驚;遠離喧囂世俗,不被風轉,不被雨困;心事就象紛飛的雪花般灑落,無聲無息,不惹一粒塵埃,它既不象風--搖擺着無形狂妄吹捧,也不象雨——小題大做肆意喧譁。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或品一杯香茗,享受寂寞和孤獨;或是捧一本書,陶醉那感性的文字,讓那無關他人的悲喜一味滑過心尖。

或是用芊芊淚筆串起被日子風乾了的往事,把真情放逐在紫箋之上,旖旎。

或追憶着曾經的幸福和溫暖,即使淚流滿面,依然嘴角掛笑!與微風之中聆聽細雨點呢喃,觸摸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品人生百味。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拾起幾縷相思,或爲無奈而淺唱悽婉,或爲錯過而吟詠遺憾,或爲美麗而細訴懷念,或爲憧憬而撥動心絃,時而心花怒放,時而輕顰嘆息,但這無關乎他人。

守望着成長的思緒,當思緒成熟,就讓靈魂敞開,提筆抒懷,悄悄把心事灑落;靜靜地編織着絕世瀟灑的無奈,任心事積累成厚厚的白色的寂寞,安享如幻。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賞盡爭寵的四季,悄慕春輝窺窗,默慰晚霞暗傷,靜聽百鳥爭鳴、和風低語,咀嚼浮動的回憶,讓琴瑟在胸中彈響。

靜靜地,笑納冰雪之高潔,珍存春華秋實,憐惜花開花落,讓香魂與心同在,心事美麗灑脫。

靜靜地淡看雲捲雲舒,我行我素,暴風驟雨,不寒不驚,心事泰然。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看那月兒窺窗,輕盈搖曳一天的沉悶,舒緩着疲憊也溫暖着心事;給思想找個平衡的支點,給感覺找一個散適的範圍,讓疲憊遠離複雜而輕鬆,讓大愛在人生中細流,讓靈魂在細流中淨化,心事簡單快樂;熱鬧榮華知足不逐,煩惱悲哀知止如山,品讀細微,平和心事,坦然一生。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讓嫺雅在簡單中純粹,讓思緒在寧靜中灑脫順暢,讓一切歸於淡然,寧靜成一汪止水,感覺一個人的心跳,無亂、無憂、無擾、無風也無雨!

一個人靜靜地呆着,是無意義的蹉跎,也是生命極珍貴的修整;在安靜中細品人生的真諦,是一種至境修爲,正所謂:無爲而有爲之。給人生一個別樣精彩,讓有限的生命在智慧和思考中無涯!

放動一山春色

冰心曾在《一日的春光》中寫到:“九十天看看過盡,我不信了春天!”那是寫北方被風沙擋着,遲遲不來的春,身處南方山水秀色中的人們,哪裏體會過那種企盼而不得,苦苦相思惹得一身憔悴的滋味!

然而,今年的春天,着實地叫人渴慕了一把!一波接着一波的寒潮,一場連着一場的風雪,把春天嚴嚴地擋在了門外。驚蟄過去,春分過去,笨笨的棉襖依然緊緊裹在身上,早應該開放的迎春花,連苞兒也沒露,最勇敢的爬山虎的腳,伸也不敢伸出來!那渴望在春風裏舒展一回的筋骨,懶洋洋地,怎麼也展不開,那期待着聚一場的轟轟烈烈的踏青盛會,等了又等,終於還是過了時候!心裏對比着往年此時,埋怨着滿山遲遲不來的春色,惆悵着那怎麼也暖不起來的湖水,清亮則清亮,卻過於冷寒了些!——除了依然故我地鑽出頭來的滿地蘆蒿,春江的水,連鴨子也是不敢去試的!

前些時候,忽然一日,天放晴了,急急地脫了棉襖,穿上暖黃的輕巧春裝,邀了好友,去公園裏賞春,誰知半路上由晴轉陰,繼而寒風夾面,細雨綿密,我偏不信了,她來得如此迅疾突然,又會去得如此快然自足?倔強地於寒風中挾數枝紅梅,扶一樹嫩柳,散步湖畔,觀雨中微波,登高望遠,看天際飛鴻,生生地想要留下春天的印痕。誰知春並不領情,她用她的清冷,令我回去大病一場,愈兩週方痊癒。從此心裏淡淡的,忽然明白,過於熱烈的企盼,譬如那燃得過旺的火,容易燒盡,灰飛煙滅。大自然的一切,是強求得來的麼?

如此,春,那對我而言預示着光明、希望與生機的一切,那我迫切需要以之來令生命靈動起來,卻又遲遲不來的一切,反使我平和了,跳動不已的心,靜下了,又可以聽聲響,又可以觀顏色,一切感覺,不只是爲春而動,漸漸地,我復歸於往日的敏銳。

不知不覺中,緩緩的,一天一天,天色在變,由陰沉低壓到逐漸開闊,天氣亦在變,由冷雨連綿到暖陽羞澀,大地回暖了,這一暖,便跳過了早春,直接來到仲春,彷彿只一眨眼,無論哪個地方的迎春花都燦爛地開了,開成一牆一牆的驚豔,而爬山虎,竟然一瞬間就鋪開了它的綠毯子,覆蓋在去冬的枯黃之上!

匆匆地從大街上走過,風,像個放肆的孩子,扯着我的衣襟,一忽兒東,一忽兒西。放眼四望,好像只是一夜,那些隨節氣而變動的流動小攤位上,擺滿了花花綠綠的風箏。“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不經意地,就吟起詩,滿心裏想着,該買一隻風箏去放放了!

我是個手笨的人,從小沒做過一隻完整的風箏,所以,自然也沒有放起過。前年看到街上的大風箏,買了一個來,高舉着,從上坡到下坡,來來回回跑了二三十趟,累得滿頭大汗,只希望讓它鼓足了風飛起來,可它依然頹喪地不肯起飛,飄着飄着又到了腳下,最後只得放棄。可是,再大的打擊也挫不敗那渴望高飛的心,每年的春天,看到風箏振翅欲飛的模樣,那種要親自放起的感覺會愈爲強烈。此時此刻,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買一隻來,以遂平生的心願!

拿了風箏,會同家人,到梓山水庫去。去夏炎熱時,曾於傍晚到此納涼,看滿湖的水滿足了消暑人們的願望,而環水青山,只在水邊做個陪襯,故而未曾想要走到山裏去。在這個明媚的春日午後,閒散的心正無處安放,而高飛的風箏,正需要一個平整而高的去處,故而尋幽訪奇,我們順着蜿蜒但寬闊的山路走進去,再走進去,正在山山掩映,疑無出路時,忽地眼前一明,一處平整而開闊的山地展現在面前,這大坪的旁邊,一汪碧水靜靜地躺在山的懷抱裏,彷彿一個溫順的女子依偎在終身相托的戀人身旁,流水清幽,正是那含情脈脈的雙眸。

只見水邊山色的倒影裏,有三兩垂釣的漁翁,不問收穫地靜坐;坪上有幾處用於燒烤的磚石;山腳下一羣年輕的大學生正在鐵絲網上燒着他們剛串起來的傑作;環水的山邊小路,兩對戀人正手挽着手散步;山上亦有幾人在採野菜。遠處的青山連綿起伏,青山再遠處,城市高聳的樓羣,喧囂的人影全成了無聲的背景……儼然一幅另類的“桃花源”圖景!連日來,我身處喧鬧的中心,早已迷失心中的桃源,哪裏知道,俗世之外,自然有人,在最嚴酷的環境下,亦能如此逍遙閒適,並不辜負造物的深意!

海選了一處高處空地,趁着一股大風,一鬆手,那風箏居然便輕巧地飛起來了!可是由於放起的隨意與輕易,他得意不已,正得意間,線纏住了搖手,他便低頭去弄線,風箏就扛不住,歪歪斜斜地飄落了。唉!我奔過去,想要挽救,可惜已經來不及!碰巧,飄落的風箏落到了水裏,線拖着扯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來,線又纏起結,又要解線,弄得手忙腳亂,失了興致。午後暖暖的陽光照着,倦意漫上來,我說,你放吧,我到坪上去看着。

弄清楚後,海拿着它來來回回地跑起,可風箏偏不配合,一會兒掉到土坡低處,一會兒又掛在了樹梢,弄得他手忙腳亂,幾經挫折,最後一次,似乎連東風也不忍心看他如此執着無果,吹了再吹,那風箏眼着着扶搖直上,終於在高空裏驕傲地俯視大地的一切!此時,釣魚者擡起頭來,大聲讚道,放得好漂亮!吃着燒烤的青年們駐目於高處,鼓起了掌;那河邊的戀人也遙指着天空,傾訴着彼此的願景。大家的心情,均因爲這隻高飛的風箏而更明媚了!我遠遠望着這一切,心裏漲滿了溫暖的感動!再看周圍並不高峻的羣山,彷彿隨着那風箏而動起來,山更綠,花更紅,滿山的春色皆在水中盪漾……

此時,光明、生機、希望,抵抗寒冷的決心,迎接挑戰的信念,以及紛至沓來並不堪一提的煩憂,均在風箏的背上,與靈動的山中春色融爲一處。

方知道,春天真的來了。

初冬,錦帕上一首凝霜的詞

淚不曾輕落,是因心不曾碎過。多想一生有你,放手只因身不由己。一個“等”字,蹉跎了人生。吞噬了歲月贈與的所有風景,也磨滅了我對佛的虔誠……

——題記

有一片天籟,是一個人輾轉反側後的獨白。有一寸沃土,只能讓文字演繹孤單徘徊。有一種等待,是影子陪着自己走了過來。有一紙無奈,任怎樣救贖都無法逃開。有一條長路,是沒有盡頭的灰色地帶。

都說暮秋是煙涼的一尾葉,總覺得初冬是錦帕上一首凝霜的詞。任憑你怎樣塗抹顏色,依然清冷。總想把這一筆一劃寫成溫婉,可是墨輕輕一落,寒意劃破絹絲,還是覺得颼颼的涼意拂面而來。夜深的時候犯困,眼角會流淚,就很少寫字。喜歡黎明的安靜,看着天一點點放亮,心就像水波不興的湖面。或許人生就是一方錦帕,有的鮮豔奪目,有的素雅淡然。我的是怎樣的畫面呢?

我想是一窠草,有過蔥綠,有過枯黃,不再發芽,不再開花。它是沉默的一幅畫,一闋詞,無須誰懂,無須誰疼,孤獨成癮,無法自拔。不想有人來打攪,如果你路過,剛好瞧見了我,別說話!喜歡你就默賞,不喜歡也別說話,因爲我不會開口對你做任何表達。

日子,雲淡風輕,每一個字都開始蟄伏。冬依然明媚,卻慵懶的很想睡去。夢裏花落知多少,只道玉蔥蘢。綠蘿鋪滿夢境,我不想醒來。一陣嘈雜的聲響,是遠方的殷殷叮嚀在召喚:你不可以一直睡,凡塵還有三寸土,等你回來耕種。原來似夢非夢,我早就警醒。

初冬的寒,就像冷了的硯,需要一團火燒到炙熱,纔可以研磨楊柳青青的翠色。寂夜無聲的嘆息裏,有着西風凜冽的宰割,星星的目光都在閃躲,月亮藏起半邊臉故作冷漠。明天也許會有一場雪,無聲無息的蒞臨了。就讓夢在雪地裏起舞,銀裝素裹的清澈醞釀復活。梅花開了,我就在樹下打坐,聽你說禪,看着你變成佛!我無法解鎖,度不了紅塵的岸,只能漂泊。懂不懂得,無須多說,下輩子誰都不記得。破碎的,擦肩的,風裏雪裏會留下一個傳說,我們深愛過。

那沉香的酒啊,讓影子開始傾斜。扶着夜的蔥蘢,裙襬在月光下輕舞。每一個腳印,都是一朵酩酊大醉的花。只是不香,或許不是醉了,只是一個幻覺。扶牆的一刻聽見風在說話,而我光着腳,鞋子不知何時丟了……

黎明沒有召喚,早起已經成爲一種習慣,天還是黑的,匆匆的做好早飯。很冷,讓自己躲進被窩的溫暖,暖一下冰冷的手腳。月亮露着半邊臉,沒有星星的陪伴有點可憐。偌大的天空沒有一片雲彩,真正的浩瀚。

天邊泛起魚肚白,漸漸亮了起來。忽的就想,此刻院子裏若是有一樹梅花該多好,就算再冷,我亦會走出去,採香。一定要是紅梅,在下雪的黎明,第一眼就看到你。就如同着了紅妝的古代女子一般,端莊溫婉,讓人覺得我見猶憐,又不敢褻瀆半分。

不要開滿樹,只需幾朵,三兩枝就好。更喜歡含苞待放的樣子,就像女孩害羞的模樣。浮生輾轉,我從沒見過梅花,卻從骨子裏喜歡。喜歡那遠古的氣息,帶着一縷香魂,傲雪遙綻,你是人間花開暖,寒夜伴月月心憐。如果可以摘下兩朵,我一定放在枕邊,讓香染夢境,雪舞的夜裏不覺得寒。

過着隨遇而安的日子,一切似乎已經蒼白。我把夢鎖進了那個老式的箱子,不再去觸碰。關於愛情,就算終能堪破,依然無法放下,那註定是我無法割捨的情根深種。

長髮隨風輕舞,靜看雲捲雲舒,無法排遣的孤獨,已經烙印非我莫屬。誰在把蹉跎縫補,誰在假裝不在乎?一切都是上帝的筆誤,紅線的兩端系向了虛無化骨。寂寞的旅途,風雨無阻的奔赴,已經嚐盡了千辛萬苦。一個人的堅持,終會入不敷出。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賭注,明知是輸還是飛蛾撲火,欣然奔赴,做了愛情的俘虜…

一直被很多人追逐着,就像一朵特別的花,身邊從來不缺蜜蜂的靠攏。可是已經沒了多看一眼的力氣,自己深深的知道,這輩子唯一的愛情已經醞釀成一棵參天大樹。就算是寒冬,凜冽的吹着風雪,沒了枝繁葉茂,那枝椏都在瑟瑟發抖,卻在心靈的土壤開了花,入了骨。

人的一生,日子過得不一定和愛情有關,若是什麼都不去想,倒也簡單。慢慢細數流年,打發時光。可是一旦你去想了,那負重就再也卸不下來。心裏若是住了一個影子,就再也無法看到別人期待的表情。

有些人,一個眼神就讀懂了你,只是輕輕攬入懷裏,拍拍你的後背,說一句:有我呢,別哭!就會讓心暖的久久不能平靜,這份懂得真的很難尋覓,就像在海水裏一直遊蕩的小船,心始終都想靠岸。夜深人靜的一刻,會看着窗外的月亮,悄悄的想你,此刻在幹嘛,冷不冷,有沒有煩心的事,是不是也會想我呢!然後閉上眼睛,任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成冰冷。

當淚落下的一刻,離別已經定格成爲永恆。接受了歲月的刁難,向自己妥協。背叛的誓言,不會兌現,遺憾就像離弦的箭,與我做了了斷。淚遺落的瞬間,已把千辛萬苦都嚐遍,血色試煉塵世間的情深緣淺。

都說不能擁有的就放下,可是說和做根本就是兩碼事。能夠忘記的不是愛,能夠割捨的不是情。我能做到的只是不去驚擾你的天空,做一雙默默守護,祝福你的眼睛。就讓心一直在海里飄吧,此生不醒。心似千刀萬剮,落筆天涯爲枷……

那些年 日誌11

大學畢業季悄然而來,

幾個晚上,每個晚都聽着窗外的樹葉嘩啦嘩啦的想個不停。

思想的窗戶怎麼也關不住,任憑這陣風長驅直入,

吹得往事一個個在頭腦裏打架,

爭着到腦海中表演一下。

我們的故事已經有這麼長了,

在所以有的記憶支離破碎前,

我還能夠記得些什麼呢?

是學校裏鬱鬱蔥蔥的樹蔭,

是陽光下散發的青草芬芳,

是體育課上的哨聲和嬉笑聲,

是雨後石臺上的水窪,

是那副嶄新的桌椅還未磨平的邊角,

是新學期課本的油墨香,

是同學年少奔跑的身影,

我記不起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是怎樣出現的,

只清晰的記得在操場上她的臉……

他是個戀舊的人,特別是這個感情氾濫的季節。

但是他對自己的觸覺,怎麼就像白樺樹的葉子,

周圍的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浮響(想)聯翩了。

風又吹動了樹葉,

一年前的某個春夜也是如此的風和葉,還有這聲吧。

他想起來了,那個晚上不是他一個人,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

他不知道他怎麼會跟她呆在一塊,

他想呀想的,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嘩啦啦地抖動,

一下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起初大家是在一塊,喝酒的,有老楊有胖子,還有阿龍和她。該來的人他都猜到了,但唯獨沒有料到她。

老楊舉杯說:“哥們,還有姐們,咋們同學一場,又同宿舍,感情深的那個甭提了,這個酒是‘祭’往開來”。

老楊把她混爲同一個宿舍,還真讓人好笑,他心中這樣想。四年了,大夥五個人,一個班一個宿舍,同吃同行,往常覺得這一切都很一般,大學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忽然要分開了,各奔前程,一時那兄弟感情就分出來了。

胖子的臉通紅通紅,幾杯酒過後舌頭就不聽使喚了:“我說我們是什麼/我們將要走向何方/哪個地方主宰着我們方向/我一千次的在空中飛翔/我迷失了/可我爲的還是找尋遠方……”。

“別那樣膩的讓人肉麻,什麼方向不方向,飛翔不飛翔,你的方向在遙遠的地方。”阿龍直截了當,雖然酒喝得多,但他還是很清醒,阿龍是這個宿舍最講實際的人,當然也很自信,自主。這次畢業分配阿龍沒有像別人一樣到外面去,而選擇了留校,阿龍說:“三個留校的指標竟然只有我一個人來佔領,大傢伙都勝利大逃亡了,那我就當一回留守霸主吧。”那時大家都沒在意。

他也喝了幾杯酒,胸口有股子勁直往上衝,他聽老楊在唱歌,看到高個兒在一個個的添茶水,看到胖子的嘴脣像詩行一樣在跳動,阿龍在椅子上拿着酒杯在沉思。其實除了這些人以外,他還感覺側邊有一雙眼睛不停的向他閃動着光芒,那光芒挺怪,他覺得那裏面有些遺憾,有些渴望,有些怨恨,或許還有些迷茫。

大家喝酒時,說了不讓她喝,但她卻主動要喝,她說了:“如果失去今夜的美酒,那日後我在那裏能感受到這般的溫暖和自由。”說這話時她還深情的盯了他一眼,他永遠都忘不掉。

高個兒給幾個倒完茶,提議道:“少喝點酒,過來今晚就不會再有今晚了,我們還是多聊聊吧。”高個兒轉身扶正胖子,又說:“梅蘭第一次和我們哥幾個在一起,這大半天,咱們只顧喝酒,忘了招呼客人,我們現在讓梅蘭來說幾句好嗎?”

“好”幾個隨聲附和,高個發揮了作用。

梅蘭開始說話,好像開頭還說是大家夥兒,慢慢的目光都直逼他了。他看到梅蘭開始說的大家都笑,她自己也笑,接着就看到梅蘭看他的那雙眼有些水在燈光下亮晶晶的。他有些受不了,他把頭低下,任由酒精來折騰他的意識,他真的不願看到梅蘭哭,他不喜歡哭。其他人的表情都認真起來,緊盯着這個穿白裙子的女孩,緊盯着梅蘭說話的嘴脣,那樣子真像是兒時的夥伴們圍着老人聆聽聽遙遠的愛情童話。

現在想起來,如果那天晚上沒有酒,沒有風,故事會少了許多枝節吧?或者故事會完全變成另一副模樣。他或者梅蘭大概在心中都不會這樣想起來。但是不能,因爲這是生活,從來沒有人把生活倒轉,生活就是事實,時光流逝如果是假的,昨日的謊言就變成今天的事實了。

在這個畢業季,在今晚,梅蘭沒有放過他,她說喜歡他,四年了一直喜歡他。她好多次都想向他表白,可她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他也沒有給她機會,而他整天不知忙些什麼,下課後少見蹤影。梅蘭問他如果對她沒有感情爲什麼每一次在林蔭道上談到梁祝,他總能揮灑豪語,激情四溢,談到朱麗葉,他也能讓同學們感到他是羅密歐。他不能回答,因爲他醉了,幾個人都醉了。

風兒輕輕的吹過,臉上一片清涼,他在醉酒中彷彿在飄,他覺得梅蘭是雲,他也是,不過梅蘭那朵雲本來在許多雲後面,他們離得一個見不到一個,但是現在有風了,兩朵雲就在風中移動,靠近,撞在一塊。

什麼時候酒醒的?他只記得睜開眼時,梅蘭還雙手撐着頭,困惑地望着他。風把樹葉吹得擺來擺去,燈光就在梅蘭的臉上身上搖晃,看上去就像梅蘭在搖擺,一切都在搖擺……

第二天,他和阿龍送走了另外三個哥們,下午他走時梅蘭來送他,依舊一襲白裙,車開時梅蘭站在車窗外微笑了,揮着手,眼中卻流出了淚水。

嘩啦啦,又是一陣風吹樹葉聲,好淒涼的夜呀,他怎麼也睡不着,已經兩點多了,思緒得了夜遊症,不願意回到記憶的深處。樹葉嘩啦啦的響,一會又不響,像潮漲潮落。

人生就像潮水,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氾濫,多少個故事就如同這潮水,升起又落下,迷失在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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