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勒泰讀後感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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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我的阿勒泰這本書是誰寫的嗎?它是李娟寫的,下面我們來欣賞一下我的阿勒泰讀後感1500字範文,供大家參考,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我的阿勒泰讀後感1500字

我的阿勒泰讀後感1500字

初識李娟是在文軒書店閒逛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一本她的《羊道》,那時的我還沉浸在十餘年前讀姜戎《狼圖騰》的狼道里沒有出來,那氣勢恢宏、壯懷激烈、如史詩一般的狼道!那獨自作戰時的觀察、踩點、埋伏、等待、進攻,那團體作戰時對天氣、風向、目標的精確判斷,和進攻時機的精確把握,和分工打圍時犀利的行雲流水的攻擊和放走羊羣中強悍公羊的機智,以少勝多的勃勃野心,和圍攻馬羣時那帶着憤怒與激情的慘烈,和受傷時自斷其腿的悲壯,和在月夜裏嚎叫的蒼涼……讓我至今都沒有碰到一本書能有超越它。不曾想有人寫“羊道”。那小綿羊有什麼好寫的——一羣懦弱的、吃草的、性情溫馴的、愚鈍的、吃了睡睡了吃的、被人宰來吃肉的……

狼在牧民眼中是神,是永遠不被馴服的高貴的物種,是成吉思汗的老師是幾千年牧民生存智慧的老師,是騰格里派來維護整個草原平衡的神奇生靈,是他們的圖騰……

羊是牧民賴以生存的食物來源,是牧民的物質基礎,是牧民的樸實的維繫生存的生命線……

若非感受過戰爭的殘酷,就不能很好的理解那淳樸而瑣碎生活的靜美吧,我這麼想。那麼美!卻是那靜而美的生活之中又蘊蓄着戰爭的種子,關於文明的戰爭。讀來那麼愉悅,又是那麼悲傷。

那麼美!卻是那靜而美的生活之中又蘊蓄着戰爭的種子,關於文明的戰爭。讀來那麼愉悅,又是那麼悲傷。

那片大地是那麼美!

那是一片絕大部分纔剛剛開始承載人的活動的廣袤大地。在那裏,泥土還不熟悉糧食,道路還不熟悉腳印,水不熟悉井,火不熟悉媒。在那裏,物資極其簡單匱乏。在那裏,牧民生活得寂靜而美好。滴水泉的水,一滴一滴從無比高處落下,一滴一滴敲打着存在於這裏的一切生命痕跡的脈搏,一滴一滴無邊無際的滲入苦寂的現實生活與美好純真的傳說。後來,那個女人跟着一個年輕的司機走了,那個男人也沒有等待,不久後也走了。滴水泉又恢復了深沉的寂靜。

那裏的人也是那麼美!

雪化完後,一個年輕人坐在高高的莊子上拉風琴。他坐得那麼高,身後全是藍天。

洗澡的時候,有一個剛剛開始發育的女孩,水淋淋的皮膚光滑黝黑,身子頎長柔弱,每一處起伏,都是水波靜止後唯一不肯停息的一道漣漪……鳥起飛之前瞬間的凝息。

胖醫生的小孫子漂亮得不得了,我在村裏走,只要一看到這小東西,就忍不住一把逮過來。捏他的臉,擰他的小鼻子,再拽着他的小胳膊拉了又拉,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怎麼會生得這麼漂亮呢?

那十五歲的破小孩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喜難自禁、左腳搓右腳、右腳搓左腳的給姑娘打電話。

比加瑪麗哪裏是個婦人?分明也是個青春遙遙無期的小姑娘啊。

麥西拉就像個國王一樣。他高大、漂亮,有一顆柔和清淨的心,還有一雙藝術的手。

那裏的生活也是那麼簡單而美!

在那裏,牧人們的食物似乎永遠都只是牛羊肉、奶製品、麪粉、鹽和茶葉。簡單,足夠滿足需要,並且永遠沒有浪費。吃着這樣的食物長大的孩子,健康,喜悅,害羞,眼睛閃閃發光。

江阿古麗勤勞細心,整天沉浮在家務活的海洋裏,閒暇時間繡花,去河邊撿石頭,生活寂靜而心滿意足。

在喀吾圖,除了泡泡糖和小餅乾,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更招小孩子喜歡。那泡泡糖大概是從薄荷草上面長出來的。

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小孩子會幫你擰,話不投機時他又會跳起來,把你剛晾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拽下來丟到水裏。

在玩“姑娘追”的.時候,一聲令下,男男女女一大羣的青年騎手“轟”地從起跑線涌出,策馬奔騰在草原上。

牧民轉場的時候小雜貨店每天一大早就擠滿了人,積壓了一百年的商品都有辦法賣出去,無論賣什麼都有人要。若是偏偏沒有,則無論用別的什麼都可以搪塞過去。比如有人要買西紅柿醬,完全可以推薦辣椒醬;而若是要縫紉機油,就理直氣壯告訴他只有縫紉機針。

喀吾圖這個地方嘛,不喝酒幹啥?

沙依橫布拉克的日子好像全是在趕牛中度過的,倒也不是很乏味。

過年的時候燃放煙花,連住在遠遠的河對岸的老鄉套着馬爬犁子來村裏買東西時感嘆,“昨天晚上你們那裏真漂亮啊!你們家過年了嗎?”

一切都太美了。但是木耳出現了。

文明。文明是什麼呢?是一種全新的生存方式嗎?文明之於阿勒泰,就像走在烏魯木齊的街上一樣,讓人驚喜嗎?烏魯木齊是那麼大,有着那麼多人,走在街上,無數種生活的可能性紛至沓來,走在街上,簡直想要展開雙臂走!

文明。文明的到來又是什麼樣的?是血與火的戰爭嗎?還是一種無聲的漸漸的滲透和改變,甚至不亞於戰爭,比戰爭來得更爲殘酷嗎?那一片淨土也在經歷着文明的創痛!文明之路就如同鋒利的刀口,筆直的切割在戈壁腹心,世界的重心沿無可名狀也無可厚非的軸心平滑微妙地轉移到了另一面的深淵。

對付蝗蟲災害,有人用藥,那比蝗蟲更可怕的藥,它實在太有效了,全盤毀滅的有效,很不公平的有效!

那些獵人和鷹,和這片追逐狩獵的大地之間的古老感人的關係,到了今天,真的就什麼也不曾留存下來嗎?這世間更多的慾望遠比獵人的狩獵行爲更爲黑暗貪婪,且更爲狂妄。

有人開始偷偷摸摸打野味下山賣了,還有人背了雷進山找野海子(高山湖泊)炸魚。狩獵是違法的,粗暴地使用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進行無底線的掠奪,也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在達阪上看到的額河已由蔚藍變成了灰綠。森林沒了,骷髏架子似的新樓突兀的一座座立了起來,清一色全是白的,原先滿城的紅磚房消失的乾乾淨淨。那條河呢,也被預製板封死了,作爲下水道在黑暗中流淌着垃圾和剩飯殘羹。莊嚴整齊的辦公樓前的廣場上貼着方方的兩大塊整整齊齊的草坪,聽說還是進口的,一平米很貴。

因爲木耳。橋頭通路的那幾天,揹着麪粉袋、鍋碗和鋪蓋的人們接連不斷的向北而去。彼此間有深隙巨壑似的,誰也不靠近誰,誰也不搭理誰。沉默而緊張。

我們的汽車開過蝴蝶路,一片一片的碾過,僅有寥寥的幾隻忽閃忽閃地顫抖,癡迷而狂熱,像迎接一個巨大的幸福那樣去迎接巨大的災難。

那麼愉悅,那麼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