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諾的文化工業批判思想-評阿多諾文化工業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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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鍵詞:阿多諾 意識形態 文化殖義

阿多諾的文化工業批判思想-評阿多諾文化工業再思考

論文摘要:阿多諾的文化工業再思考寫於1963年,他認爲,文化工業是爲大衆消費而製作的在各個分支上相似的或者至少可以說是互相適應的,具有一個完整的體系的系統。本文結合當今大衆文化現實,旨在深入理解阿多諾的文化工業批判思想

工業化都市化的進程使我們的這個逐漸步入了一個大衆化的社會,在大衆社會這個溫牀裏,各種形式的大衆文化層出不窮,流行、廣告、娛樂節目和好萊塢等無一不充斥着我們的生活,一方面,我們在消費這些大衆文化時享受着它爲我們帶來的娛樂的快感:另一方面,在長期面對大衆文化時,‘我們會感到這些文化有着某種複製品似的一致性,在這種一致性的背後又彷彿有一種意識形態的滲透。面對這種情形,阿多諾在他的《文化工業再思考》中提出了“文化工業”一詞,讓我們更加清楚地瞭解文化工業的運作方式和它的反啓蒙特徵,以及文化工業對於大衆消費的操縱和它所帶來的文化殖民主義。

阿多諾的《文化工業再思考》寫於1963年,他認爲,文化工業是爲大衆消費而製作的在各個分支上相似的,或者至少可以說是互相適應的,具有一個完整的體系的系統。而文化工業之所以成爲可能,是因爲當代技術的力量以及與上的高度集中。文化工業通過如同在」丁一中的運作方式一般有計劃地炮製出爲大衆消費的產品。雖然這些產品是同一化的,但是文化工業總會爲它們製造一些新穎的假象,並通過大衆媒介這一由文化工業打磨出來的領域來對這些產品進行宣傳,強化它們的個性精神,從而滲透進大衆的意識形態,進而對大衆的消費心理進行操縱。

文化工業生產的目的就是爲了贏取最大的利潤,所以從文化工業的標準化生產中出來的都應當稱爲商品。精英文化逐漸被大衆文化取代,高稚文化也在逐漸走向世俗,於是高山流水的絃樂配上了音樂的合奏,各種小說出現了相同的敘事模式,電影、、汽車、衣服這些都按一定程序配方製作出的複製品,家也陷入了文化工業的泥潭,成爲大衆消費的奴隸,完全失去了自主性。大衆以追逐這種“古老的與熟習的熔鑄成的新的品質”爲樂,於是在大衆文化中產生了對於明星偶像的狂熱崇拜,“藝術已經進入了它的沒落時代”。

文化工業通過意識形態的滲透實現了社會對個人的精神的控制,它使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矇昧狀態,社會處於大衆文化所倡導的秩序中,大衆文化實際L是在進行場無聲無息的全面的文化控制。

“文化工業別有用心的自上而F整合它的消費者”, “大衆媒介是特別爲文化工業打磨出來的”,文化工業生產出的產品是標準化的徹頭徹尾的“商品”。阿多諾爲什麼會形成如此判斷呢?

首先,經濟和仁的高度集中是壟斷的主要特徵,在壟斷資本主義階段,統治的結構與早期資本主義階段相比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當時的西方資本主義社會正在由壟斷資本主義向晚期資本主義階段過渡的時期,而這一時期的統治結構與早期資本主義階段大大不同。在早期資本主義階段,統治結構是一種硬性統治,資本家爲了獲取更多的利潤,對工人階級加大了剝削力度,資本家延長工人的勞動時間,加大勞動強度,工人階級受到壓榨,如果工人想要造反,統治階級爲保護他們的利益就會運作國家機器來鎮壓他們。而在這一時期,統治結構己經不再是1一種硬性統治,工人們每天工作八小時,有休息的時間,這樣工人們造成了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沒有受剝削,彷彿統治消失。這時阿多諾迴應,其實統治依然存在,只不過是滲透到文化工業中,在文化工業中滲透着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

其次,阿多諾所謂的“自上而卜”的“上”實際上就是一種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由於阿多諾當時剛到美國不久,所以沒有直接說出其中含義。這種意識形態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政治,另一方面則是大衆媒介。在政治方面,由以往社會的硬性統治變成軟性統治,意識形態滲透進文化產品中,表面上看大衆在娛樂,實際上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統治階級意識形態的滲透,政治在這時就常常行使着整合大衆的功能。在大衆媒介方面,由於大衆媒介直接出自於文化工業,所以它總是滲透到文化工業中進行宣傳並創造人衆文化,大衆媒介在這時也行使着整合大衆的功能。

第三,阿多諾認爲文化工業所生產出的產品都是標準化的,阿多諾在文中談到了僞個性化他認爲“每一件產品都假裝具有個別的樣子,而這種個別性本身是爲強化意識形態服務的”,文化!業生產l LI來的產品讓大衆在表面土是與衆不同的,而實際L這些都是標準化的徹頭徹尾的“商品”。文化工業以追逐最人利潤爲根本目標,爲了利潤,他們會生產l}j許多符合大衆興趣口味的產品,這些產品就是大衆的“直接現實和生活的避難所”。

是具有反叛性的,它是通過創造一種與人們現實生活所不同的一個維度來實現對於現實生活的反叛,因而藝術與現實生活是疏離的;藝術同時具有着獨創性的特點,正是這一特點,使得藝術極具有個性化的特徵。下生產出的所謂的“藝術產品”恰恰是取消了藝術的反叛性和個性化特徵,同時也抹去了藝術與生活之間的距離,這樣的產品一方面讓大衆更易接受,另一方面產品的僞個性化特徵也讓大衆信以爲真,商家即在此處獲利。

阿多諾是位造詣很深的社會音樂學家,他在研究時發現所有的流行音樂都是標準化的,僞個性化的。這與古典作品不同,佔典作品中每一個作品都是獨特的創造,都有其獨特魅力,是其它所無法取代昧而流行音樂的形式、作曲、調式和技巧等音樂本身即具有標準化。僞個性化從表面上看是與衆不同的,而實際上是與標準化走在一起的,個性化的思路變得程式化、模式化,作曲者以此把流行音樂的特點用於整個文化工業。這使我想到了今天風靡全球的音樂、電子噪音和R&B曲風,其風行原因是由於其外在風格的新穎獨特。他們把搖滾、格林高利聖歌、地方音樂、哥特式的黑暗風格以及印度、日木和中國等東方音樂元素甚至於濃厚的宗教意味結合在一起,雖然華麗恢宏但是卻又難免會過火流俗。

文化工業的產品是常新的,但又常常相同,“常新”使大衆不會疲勞煩累,而“常常相同”又是人們不會因爲文化工業產品的接受的陌生化而產生難以接受的累感。今天的流行音樂剛好與此吻合,社會的商業化使得今天的流行音樂也越來越商業化,唱片公司以賣座率爲標準爲獲取商機而扭曲藝術文化,歌曲旋律和歌詞都被格式化,大凡琅琅上口的作品都易於被大衆接受。這種消費刺激了大衆文化的批量生產,而批量生產的形式又生產出了更多的大衆文化的消費羣體。韓劇作爲一種外來的大衆文化產品,已經在中國大陸的熒屏上佔有重要地位,縱觀整個韓劇作品,無論是青春偶像劇,還是日常生活劇,或是劇,韓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部電視劇都有一個情節曲折、打動人心的故事、唯美的畫面和婉約的音樂,這些使得大衆感到無比親和,又常常被其中蘊含的戲劇元素所打動,心甘情願地把心情交給劇情,做一次次或悲或喜、或恨或怨、或悔或痛的情感旅行,於是這種近似於批量生產出來的韓劇便成爲大衆的一種精神啊片,韓劇爲大衆所創造出來的日常生活的“烏托邦”吸引着越來越多的“哈韓族”趨之若鶩。

今天的大衆社會是大衆文化產生的溫牀,這樣,以往社會的硬性統治變成軟性統治,意識形態滲透進文化產品中,表面上在文化上消費、娛樂,實際上受到意識形態的滲透,文藝與聯繫在了一起,政黨、政策以及政治的意識形態對文藝有較大影響,因爲在一定的階級社會裏,文藝家、家都是一定階級的一員,他總要站在一定階級的基礎_卜進行創作。在特殊的歷史語境裏,文藝家把文藝作爲一種特殊的介入政治的二「具,因而政治常常通過意識形態的滲透來整合大衆。比如何年都備受矚目的春節聯歡晚會,其融會了現代媒體藝術的舞美設計、場面宏大的歌舞表演、驚險刺激的雜技魔術以及令人捧腹的相聲小品,在除夕之夜,幾乎成爲每一箇中國家庭必看的節目。一記得在有一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丘,主持人在一個魔術節目前,自己先做了一個簡單的魔術,就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變出了一瓶非常可樂。這實際上就是對晚會變相的插播“隱性廣告”,雖然春節晚會沒有頻繁插播廣告,但通過這種隱性廣告的形式仍然使商業廣告無孔不入,大衆也不免會有受愚弄的感覺。而這其中也會插播海外華人、華僑以及香港、澳門、同胞致電向全國人民致以節日的問候;再比如心連心藝術團到老少邊窮地區演出,代表黨和國家對老區人民表示關懷,這其中愛國主義情懷貫穿始終。

“文化工業的'技術概念只是字面上與藝術作品中的技術是相同的。在後者中,技術與對象本身的內在組織有關,與它的內在有關。與此相反,文化工業的技術從一開始就是擴散的技術,複製的技術,所以總是外在於它的對象。”阿多諾認爲,所謂技術既是指工具理性那種基礎性的東西,同時也是指通過技術所形成的一種統治的新形式—大衆媒介。“大衆媒介是特別爲文化工業打磨出來的……,它既不存在首先關心大衆的問題,也不是一個技術的問題,而是使大衆自我膨脹的精神的問題,是他們的主人的聲音的問題。”這種大衆媒介滲透到文化工業中便創造出大衆文化。

當今社會新型的電子媒介如電子、多媒體技術,、網絡技術,特別是電子音樂的應用,使流行音樂外化形式有了改變。在今年的“超級女聲”中,短信、電話和網上投票的這些方式是造就其成爲今年最爲火爆的原因之一。“短信是一個節目運營商和通信運營商雙贏的模式。”在賽制的設置上,唱區選拔進入前十名後,比賽結果交由場外觀衆短信投票決定,通過這種方式一傳十而百,百傳千而萬,不但爲“超級女聲”節目聚集了人氣也讓節目運營商和通信運營商大賺一筆。由於網絡具有傳播範圍廣、保留時間長、信息數據大、開放性、互動性及低等許多傳播媒體無法比擬的優勢,超級女聲的運營者也抓住這一重要媒體的影響力,其“超級女聲”網站的營建以及各位“超女”的博客和fans吧,以及她們在網上極高的視頻下載記錄,這些都能看出網絡對“超級女聲”人氣的聚集和品牌認知度的提升是功不可沒的。其實正如阿多諾所說,“文化工業小心翼翼的是他自己避免包含在它的產品中的技術的充分潛力的影響而論,它依靠意識形態的支撐。它寄生在外在於藝術的、對物品進行物資生產的技術上,無關乎包含在它的功能性中對內在的藝術整體的職責,也無關乎對自治所要求的形式法則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