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洲先進事蹟彙編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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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善洲——滿目青山夕照明

楊善洲先進事蹟彙編材料

在雲南保山,楊善洲的名字幾乎無人不曉。他曾擔任過8 年保山地委書記,離休之後沒有按組織的安排遷居省城安享清福,而是回到貧困的家鄉,帶領一幫年輕人,九年如一日,在荒無人煙的大亮山上植樹造林2.5 萬多畝。

看起來,楊善洲像一位地地道道的老農:背微駝,臉色黧黑,雙手粗糙,戴藍帽子,穿藍布中山裝。7 0 歲的老人,笑起來很天真的樣子。這位農民的兒子,當過7 年石匠。解放後,他先後擔任過區委書記、縣委書記,1977 年出任中共保山地委書記。

楊善洲身居領導崗位多年,淳樸的本色一點未改。有一次,他自己下鄉,戴着草帽,穿着草鞋,找到鄉政府,打聽鄉領導在哪裏。鄉祕書以爲是一位老農,隨便打發他說領導不在。楊善洲不着急,不氣惱,自己進村轉悠,瞭解了許多聽彙報時聽不到的真實情況。

楊善洲擔任地委書記期間,家眷一個也不帶進城,妻子一直生活在鄉下,他自己在機關宿舍裏只住一間屋子,三餐吃食堂。談起往事,楊善洲說:“我喜歡這種生活方式。”保山的幹部說,老書記在任期間,兩袖清風。

1988年,楊善洲從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他決定回鄉去綠化荒山:“家鄉的林子前些年就快砍光了,水土流失,這樣下去子孫後代的日子怎麼過?”

楊善洲回鄉植樹造林的決定,使很多人不理解。他妻子也不贊成:“那麼大年紀了,樹長成材你怕見不到了。在家裏動動嘴吧。”楊善洲不爲所動:“退下來不做件實事,日子一定難熬。”

施甸縣的幹部羣衆聽說老書記要回鄉植樹造林,非常高興。縣裏決定組建施甸大亮山林場,將姚關、酒房和舊城三個鄉的8 萬畝荒山和雜木林劃歸林場。雲南省林業廳聞訊撥款5 0 萬元以示支持,省財政廳給了50 萬元作爲流動資金。

1988年6月,楊善洲帶着3 0 多名林場職工進駐大亮山,清理荒山,育苗,打塘,修林區簡易公路,架高壓電線路。第二年,他又發動六七百名農民上山植樹。“滿山都是人,那個轟轟烈烈喲!”楊善洲談起當年的情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大亮山植樹9 年,施甸縣林業局每月補貼楊善洲70 元生活費。這點錢還不夠他的伙食費。楊善洲和林場工人一起,大部分時間沒肉吃,鹹菜倒是醃了一二十缸。2.5 萬畝挺拔的華山鬆慢慢長高了,楊善洲的頭髮也都變白了。松樹從栽種到成熟起碼要2 0 年。楊善洲相信他能看到一些松樹長成材。

清晨6 時,山嵐瀰漫的時候,楊善洲又上山了。他在林子裏仔細查看,修剪樹枝,檢查病蟲害,像愛護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護照顧着林子。望着滿山的綠色,人們說:“老書記,您真的可以歇一歇了。”他卻指着更遠的山坡說:“還有3 萬畝荒山呢!再造3 萬畝人工林,我的願望就實現了!”

楊善洲:獻給家鄉滿山綠

消滅了宜林荒山,大亮山全都綠了,大森林一天天長高……從雲南保山地委書記到山間的“竹葉帽書記”,如今的大亮山國社聯營林場顧問像當地農民一樣,雨季裏總是頭戴一頂鄉間編織的竹葉帽……

他退休15年矢志不移造林綠化大亮山

撩開一簾夏日的細雨,雲南西部施甸縣大亮山叢林在雨霧中飄現,綠得深深淺淺。記者在大亮山下見到了原保山地委書記楊善洲。

如今他是大亮山國社聯營林場顧問,人稱“竹葉帽書記”。因爲他像當地農民一樣,雨季裏總是頭戴一頂鄉間編織的竹葉帽。

我們緊緊握手的時候,楊善洲說:“我當年定下的目標實現了!”

地委書記退休上山造林去

退休後的第三天,楊善洲回到家鄉施甸縣姚關鄉,在荒草茫茫的大亮山上組建“國社聯營林場”,吃住都在山上,度過了近15個春秋。當年揮手道別時,他的頭髮都是黑的;如今卻滿頭飄雪,手裏添了一根柺杖,而大森林則一天天地長高了

1988年3月,時年61歲的保山地委書記楊善洲退休。省委書記和省委組織部長先後和他談話,告訴他,可以搬到省城昆明居住,還可以到省人大工作一段時間。楊善洲告訴省委書記:“退休以後幹什麼,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回家鄉施甸種樹,爲家鄉百姓造一片森林,種樹扶貧。”

退休後的第三天,楊善洲回到家鄉施甸縣姚關鄉,在荒草茫茫的大亮山上組建“國社聯營林場”,吃住都在山上。地委書記退休回鄉造林驚動了滇西南,那年初秋,我也千里迢迢趕去,爬上大亮山,和楊善洲同吃同住,親眼目睹他帶領七八條漢子在荒山上揮汗種樹。那時,窩棚附近山頭上栽下的小樹苗高不過膝蓋。楊善洲送我下山時相約:“再過你來看看,那時候,整個大亮山都綠了!”

從此一別將近15年。這些年,楊善洲都是在大亮山度過的。當年揮手道別時,他的頭髮都是黑的,如今楊善洲76歲,滿頭飄雪,手裏添了一根柺杖。他對我說:“當年你住的那個山上,樹木已經四五米高了,林子密得進不去人了!”

楊善洲一手創建的林場現有職工35人,發展成施甸縣最大的林場。他們造林5.5萬畝,現在成林3萬畝,幼樹也長得鬱鬱蔥蔥。楊善洲種樹種到第十年,在大亮山消滅了宜林荒山,整個施甸全縣都消滅了宜林荒山。大山裏的瓦窯村等村民看到林場幹得好,自願將他們擁有的山林入股。如今的大亮山林場成林和幼林面積7.2萬畝,延綿南北30公里,大森林一天天長高。

“綠滿大亮山,辛苦我心甘”

栽樹,山林起來了:大亮山涌出充沛的山泉水,林場境內3000戶農家1萬多人解決了吃水問題;山林茂密,光是修理枝杈就解決了燒柴問題;林場修通了18公里山間道路,山民們從公路運出山貨;拉上的電線通進了8個山村……山民們收穫了溫飽,開始追求更加富足的生活。

大亮山全都綠了,近幾年楊善洲主要抓成、幼林撫育,一年中大半年住在山上。

楊善洲說:“這些年苦是苦累是累,綠滿大亮山,辛苦我心甘。”

上世紀70年代前,由於幾十年亂砍濫伐、山民取柴,起伏延綿的大亮山山光水枯,山民生活貧苦。楊善洲說,這其中也有他50年代當區領導時,指揮“大鍊鋼鐵”砍去的山林,一想就心裏不安。

如今,楊善洲最大的喜悅是,栽樹,山林起來了,大亮山涌出充沛的'山泉水,林場境內3000戶農家1萬多人解決了吃水問題。他們把清澈的山泉接進了家,用上了免費的“自來水”。山林如此茂密,光是修理枝杈就解決了山民的燒柴問題。

楊善洲拉住我的手說:“你說,我們奮鬥一輩子,不就是爲了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園嗎?!”

楊善洲說,15年生活在大亮山上,思想也有過波動。倒不是因爲老鼠咬死過大片茶樹,“紫荊澤蘭”毒草纏死了400畝華山鬆。這還好辦,補種上加強管理嘛。波動來自自己的想法,特別是種樹,把大亮山種滿了,我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可以鬆口氣了?還有妻子和女兒們,她們都要我下山,她們怕我年過70歲了?艱辛的高山造林生活也在捶打年事漸高的楊善洲。1999年11月,手提砍刀修枝的楊善洲被林間青苔滑倒,一隻手嚴重劃傷,左腿粉碎性骨折。這曾嚴重打擊了楊善洲的情緒,他回憶說:“那時我心急呀,覺得我恐怕再也上不了大亮山,看不到親手栽起來的森林了!”

幸好,楊善洲恢復得不錯,半年以後,他拄着柺杖又爬上了海拔多米的大亮山。遺憾的是,他再也離不開柺杖了,但他也更離不開大亮山了。他發現,在下山養傷的半年多時間裏,大亮山森林變得更美了!

女兒說:我們深深地敬愛父親

楊善洲有3個女兒:大女兒至今務農;二女兒在縣城當小學教師;33歲的小女兒楊惠琴是保山菸草公司的普通員工。楊惠琴對父親的記憶是:小時候總是很晚回家,第二天早早就走了……“但是我們全家都敬愛父親,知道他全心全意投入了工作”

楊善洲說:“愧對我的妻子和女兒啊!過去長期在區、縣、地崗位上工作,沒有顧得上家裏,沒有盡到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欠下了永遠還不清的債。現在,我每月的工資,主要都給她們。我也抽出一些時間關心她們。”

楊善洲的妻子張玉珍至今還是鄉間農婦。15年前我訪問過他們家,常年辛苦的田間勞作使妻子比楊善洲顯老。那時楊善洲就告訴我,妻子“農轉非”的報告都被他“壓住了”。因爲手下有不少局長、處長的妻子還沒轉,地委書記的妻子就不應該先轉。

楊善洲有3個女兒,大女兒至今務農;二女兒在縣城當小學教師;33歲的小女兒楊惠琴是保山菸草公司的普通員工。楊惠琴對父親的記憶是:小時候父親總是很晚回家,第二天早早就走了。我在保山上中學,也很少見到他。有一次我從姚關老家回保山,父親明明一個人坐小車,也不讓我搭公家的車,而是給錢讓我坐公交車。那時我不理解父親,現在也不完全理解,但是我們全家都敬愛父親,知道他全心全意投入了工作。

楊善洲退休後決心上山造林,開始全家都反對,說他辛苦一輩子了,該休息了。但是見到他決心已定,就不再說什麼,因爲全家都認定父親在做一樁高尚的事。

倒是1999年楊善洲在山上骨折,引發了全家爭論,從母親到女兒都勸楊善洲,骨頭都摔斷了,還不下山?何況山上已經栽滿樹了!楊善洲退休當林場“顧問”,林場每月發給他70元“顧問費”。摔成骨折了,發給他每月100元。楊惠琴說,這100元我來給你,你別上山了。結果被父親教訓了一頓:“我要錢做什麼?我種樹十幾年,是爲了每月100元錢嗎?”

楊善洲本來沒有手機,骨折住院治療,纔買了一個手機,爲的是每天聽到來自林場的消息。這時,妻子也到了經常要上醫院的時候,楊善洲才同意用自己的小車護送,自付汽油費。

楊善洲終於可以自己走路了,他告訴小女兒,還要再上大亮山。女兒說:“那你就去吧,下山來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父親說:“你來大亮山吧,那裏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