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亂時期的愛情》讀書筆記摘抄及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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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亂時期的愛情》是哥倫比亞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的小說,被譽爲“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愛情小說”。故事講述了發展於費爾米納·達薩、費洛倫蒂納·阿里薩以及醫生胡維納爾·烏爾比諾之間的一段長達半個多世紀的三角戀愛。書中描寫了各式各樣的愛情,展示了所有愛情的可能性,寫盡了生命的尊嚴與哀傷。

《霍亂時期的愛情》讀書筆記摘抄及感悟

高中的時候和M討論馬爾克斯,都很佩服他在《百》裏的魔幻現實主義風格的創作。魔幻現實主義文學同樣是對現實的投射,但在經過阿斯圖里亞斯、圖爾福這些作家加入或夢幻或詭譎或荒誕的處理方式後有着奇異的閱讀效果。《百》裏面有大量的象徵手法,用了數不清的神話傳說和宗教意象。很多人覺得《百》看不下去,或者很無聊,或者很晦澀,都是看不懂這本書的表現,也是很正常的。每次讀這本書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你可以把它當做人類歷史研究,也可以把它當做一本純小說,純文學去旁觀,不走進。不同於《百》,《霍愛》是歐洲傳統的現實主義風格小說;左翼的馬爾克斯寫以愛情爲主題的小說,也是罕見的。

《百》中,孤獨深深刻入布恩迪亞家族七代人的榮辱興衰。當談到布恩迪亞家族的孤獨感源自何處時,馬爾克斯說:“我個人認爲,是因爲他們不懂愛情。布恩迪亞整個家族都不懂愛情,不通人道,這就是他們孤獨和受挫的祕密。”這一解釋和弗洛姆的闡釋驚人的相似。“人——所有時代和生活在不同文化之中的人——永遠面臨着同一個問題,即:如何克服孤獨感,如何超越個人的天地,實現人類的大同”人類脫離自然界、成爲社會的人之後,不再能和自然界達到和諧統一,隨之而來就面臨着一種孤獨感。爲了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人類開始試圖尋找愛情,渴望着愛與被愛。人們渴望與周圍的.人建立長期的、充滿愛心的關係,這是人類最基本的歸屬需要之一。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遊蕩進成都街頭的一家書店,想起了這本《霍亂時期的愛情》,在飛機上翻開,讀到現在。

我渴望這本書像一方良藥。

El amor en los tiempos del cólera

1.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裏的昏暗處站着一個婦人,全身上下穿着喪服,耳邊彆着一支玫瑰。這是個黑白混血女人,年級不下四十,但身材依舊高挑,金色的眼睛有些冷酷。…兩個沒有過往的包袱的自由的成年人,並且處在這個封閉社會的偏見之外,卻像那些禁忌之愛一樣選擇了這樣一種飄忽不定的方式。對此她解釋說:“他就喜歡這樣。”

烏爾比諾醫生的好友德聖阿莫爾是一位來自安的列斯羣島的流亡者,曾經在戰爭中致殘。他與她在太子港的一家慈善醫院相遇,之後她追隨他來到這座城市。他們保持着地下情一樣祕密的聯繫,她一直懷着仰慕和謙卑的溫柔陪伴着他,甚至尊重他因希求永遠不老而最終自殺的決定。她的悲痛不卑不亢,不流眼淚,不浪費餘生。太愛這段對她的描寫,黑白混血的異域風情和隱約透露的獨立堅硬,金色的冷酷的眼睛像蟒蛇的河神無所畏懼,唯一的痛苦用耳邊的玫瑰紀念。她愛他,便任他飄忽,任他自由,任他選擇放棄生命,哪怕往後她也要孤身一人。馬爾克斯說,“這種感情幾乎與愛情無異。”他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可以親近的偶像,而她是他理智的崇拜者,獨一無二的崇拜者。

2.如果說,他們在共同的生活中也多少學到了點什麼,那就是智慧往往在已無用武之地時纔來到我們身邊。

3.四個月後的一天,她從浴室出來,發現他在他們那張大牀上看書竟看睡着了。她在他身邊躺下,動作很大,希望能吵醒他,讓他離開。而他也的確迷迷糊糊地醒了,但並沒有起身,而是關掉牀頭燈,然後又舒服地倒在了他的枕頭上。她晃了晃他的肩膀,提醒他該去書房了,但此時此刻,他再次回到了祖傳的羽毛牀上,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寧願繳械投降。

“讓我留在這兒吧。”他說,“的確有香皂。”

這一部分講述了烏爾比諾醫生與費爾明娜半個世紀的共同生活中最嚴重的一次爭吵的結束。一天早上醫生起身去洗澡,發現已有連續三天費爾明娜忘記在浴室中放上新的香皂。回到臥室他對着半夢半醒的費爾明娜說,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他都沒有見到浴室的香皂。他這樣說是爲了誇大她的錯誤,而費爾明娜則被這種當場被人抓到錯誤的尷尬惹怒,她以攻爲守,反駁到她每天洗澡都能看到香皂。他們分房住,互不說話,因爲每次二人試圖解決分歧,怒火都越撥越旺。醫生睡在書房裏,只是每晚睡前進入臥室的浴室裏洗澡,而這一天,四個月後,醫生終於無奈地做了讓步。日常的瑣事煩惱比婚姻中的巨大災難更加難以躲避,而化解這一切的是愛,和去愛的習慣。如果兩個人明白,生活可能完全是另一種樣子。

4.自從很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從噩夢中驚醒,意識到死亡並非僅僅如他所感覺的那樣,是一種始終存在的可能,而是一個切近的現實時,這種恐懼就已經在它心裏、與他共存了,就像他影子之上的另一個影子。

死亡不僅是一種始終存在的可能,更是一個切近的現實。

5.大主教提醒烏爾比諾醫生,在這裏自獨立以來一直把國家弄得血雨腥風的內戰雙方,頭一次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烏爾比諾醫生卻不以爲然。…午宴中的所有人之所以來到這裏,並非由於他們的思想,而是因爲他們的家世,而後者向來都是凌駕於政治的動盪和戰爭的恐怖之上的。事實上,也正是因爲如此,這裏纔會座無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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