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女權主義理論和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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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女權主義理論和實踐女權主義(feminism),或被譯作女性主義,然而,作者經考察發現,從女權主義到女性主義,不是一種譯法的差別,也不是譯者的偏向和喜好,而是從理論發展的表徵。在這些不同的稱謂裏包含有女權主義發展的階段性遞進的過程。女權主義從出現起就強調男女平等,但是由於歷史的原因,首先追求的爭取選舉權、工作權、生存權以及其他的政治權利和經濟權利,在社會解放的進程中,逐步獲得了成功。女權主義的目標確立爲爭取真正的人權,以及由此產生的真實存在權和發展權。雖然20世紀的女權主義發展有自己的特色,與19世紀的女性解放運動不同,表現在語境不同,理論任務和目標不同,達成的社會效應也不同,可是女性的權力仍然是得不到真正的保證的。尤其在中國社會現代化的建設中,女權主義的任務和目標仍然是艱鉅和持久的。

全新的女權主義理論和實踐

女權主義從一種社會思潮到哲學思想的發展,並非一朝一夕的,而是經歷了理論和實踐鬥爭發展的多個階段的。從當代西方女權主義理論和實踐的發展看來,朱莉婭·克里斯蒂娃把女權主義發展劃分爲三個階段:第一階段“自由女權主義”階段,強調女性作爲平等的參與者加入既定社會秩序的權力,在“普遍化”的背景下考慮女性問題;第二階段“差異女權主義”階段,強調女性內在固有的積極性,摒棄社會秩序,主張建立一種女性能夠擺脫男性影響而生存的社團或羣體;第三階段則是在後現代背景下形成的當代女權主義理論,把“平等”與“差異”、“男/女”對立的二分法作爲強制的形而上學範疇,女權主義的目標必定致力於發展一個超越男女性別對立的社會。

第一階段或第一浪潮 女權主義興起和發展大約在19世紀到20世紀40年代; 女權運動與是反封建運動相結合的,早在法國大革命時就開始出現,到19世紀中葉規模壯大起來。這個階段主要與社會自由解放的革命運動一起,成爲社會革命的重要部分和衡量社會解放的標準和尺度。女性們追求與男性平等的政治權利,認爲作爲人類的一部分,男性與女性是平等的。到20世紀20年代,這一目標基本實現。在早期的女權主義在理論層面上的差異性研究中,主要是圍繞着自然性別(sex)來展開的。女權主義性別sex的考察指出,性別是給與的或強加給女性的,描述了女性與男性在身體上的生理特徵差別,具有啓蒙的作用。西蒙·波伏娃《第二性》;注重生理性別(sex)差異,是指男女之間在生理上的特徵表現出的自然性別,但是她破除了性別是天生的看法;波伏娃指出,所謂自然性別sex,事實上並非是天然形成的,人們的性別區分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被給與的,被強加,尤其女性作爲低等的性別,和男性作爲優越的性別,是社會不平等的表現。在序言中,西蒙·波伏娃尖銳地指出,“女性是什麼?有人說:‘女性僅不過是個子宮而已’”。但是談到某些女性,她指出,“在今日,女性的處境指示出,女性是和男性一樣是一個自由自主的個體,雖然在這個世界裏男性還是儘量處處壓迫她們,推到比男性次要的地位,而且希望她們永遠停留在附屬的地位,把她們的命運限制在狹窄的範圍之內。”

第二階段或第二浪潮 女權主義在20世紀60-70年代, 興起於美國,其基調是要消除兩性差別,它引發了女權主義的理論研究熱潮,更多的女性爲爭取女性在文化、歷史、習俗上的更多自由而投身到這場鬥爭中。注重社會性屬的考察,分析了性屬所造成的性格的差別,形成了各個方面的女權主義的理論創建;男性氣質和女性氣質的差別;女權主義理論作爲正式的學術研究,此間逐漸發展成爲人文學科中一個重要的研究領域。在這裏《第二性》儘管發表較早(1949年),但它對女權運動的第二次浪潮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波伏娃促使女性超越生理侷限,更多地關注到政治、法律對女性自由的束縛。凱特?米利特的《性政治》(1969年),把“父權制”概念引入女權主義理論,併爲它注入了新的含義,父權制不僅指男性作爲權力中心統治女性,而且包括男性長輩對晚輩的統治。米利特將性別與政治直接且突出地聯繫在一起,用“父權制的男性沙文主義”統治,把男性對女性的壓迫視爲人類社會歷史統治的最基本最普遍最不合理的政治形式,激起女性與整個人類聯合起來推翻父權制的統治。米利特將這種激進的政治態度帶進文學批評,以此反對當時佔絕對權威的新批評理論,成爲女權主義文學批評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