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人:那些榮華背後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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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一首搖滾歌曲《一無所有》不知道打動了多少人的心扉,而它的演唱者崔健不僅一舉奠定了中國搖滾歌手大哥大的地位,更是成了“一無所有”的代表人物。但是前幾天偶翻以前的舊雜誌,方纔知道(恕我孤陋寡聞)這首歌背後還有一些小插曲。原來崔健不是中國人,也不是真的“一無所有”, 他是韓國人,他的父親是韓僑,母親出生在釜山,當時的韓國總統盧泰愚還曾因爲他的成績而接見過他,並送過他手錶衣物等等。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同意一位歌迷所說的一段話:……崔健到底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歌唱就值得懷疑了。他的歌失去了原質的內容和真實的基礎,痛苦和反抗就顯得太不真實了,事實上崔健完全沒有必要像歌中表現的那麼痛苦,那麼聲嘶力竭地反抗,他隨時可以到韓國去過一種比較優裕的生活,總之他不適合再做一個“一無所有”的代言人了。

職場人:那些榮華背後的虛無

    無論是狹隘的民族主義,還是簡單的血統論,關鍵是崔健的真實身份已經無法支撐起這首歌中所表達的一個民族沉重、苦難、幸福和希望的生存狀態,儘管他演繹的《一無所有》是完美無缺的,但是在完美的背後卻是冷冰冰的虛假和做作。

    與《一無所有》相類似的,應該還有《瓦爾登湖》。自從梭羅的《瓦爾登湖》問世,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對他所描繪世界的嚮往。勿庸質疑,隱居、獨處、脫離功利的世界,是所有人所渴望的,而《瓦爾登湖》恰恰給我們昭示了這樣的主題:對文明的挑戰,對城市的拒絕,對社會的疏離,對現實世界的厭倦。這一切看上去是多麼的灑脫和獨立於世。但實際上,現實中的梭羅根本就不是這樣,甚至可以說相差很遠。在瓦爾登湖隱居其間,梭羅幾乎每天都要到康德鎮上轉悠,每天都要回到他父母家裏享受現代的生活。他的文友們更是經常光顧他的小屋,在湖畔開野餐派對。這些都說明,梭羅並沒有過他所謂的遠離現代生活的獨居生活,他既沒有真正體驗沒有人間煙火的世界,也沒有去刀耕火種,在他的內心世界裏始終就沒有脫離現代物質生活對他的誘惑。而瓦爾登湖,也不是我們想象的世外桃園,更談不上遠離人煙,它其實離著名的康科德鎮只有兩英里,湖畔就有通往菲茨堡的火車。離他最遠的鄰居也不過只有一里路,去他的.父母家,大概十分鐘就夠了。就是這樣的一處湖泊,真的很難讓我們想象出梭羅所謂的遠離城市和現代文明。

    回過頭來,我們再看梭羅自己曾說過的話:我來到這片森林是因爲想過一種省察的生活,去面對人生最本質的問題,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是生活必須教給我而我沒能領悟到的,想知道假如我不在這裏的話,當我臨終的時候,會不會對自己並沒有真正的生活過毫無覺察。

    這樣的話語,除了虛假之外,還有什麼呢?

    梭羅是虛僞的,《瓦爾登湖》是虛構的,梭羅只是在自己的相象中給我們虛構了一個世外桃園,我們就這樣認真的進入了,而且還無法自拔。

    其實無論崔健的《一無所有》,還是梭羅的《瓦爾登湖》,我們都無法苛責他們的人生經歷和他們作品的統一性。也許只有保持適當的距離,纔會把內心的世界演繹的更完美更到位。而我們對他們的追風和膜拜,恰恰是我們太注重眼前的這些榮華了,卻忽視了這些榮華背後那些虛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