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派電影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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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派》是由劉傑執導,董子健、秦海璐等主演的校園青春喜劇片。影片講述了男主角居然因失戀導致高考失利,作爲“高四生”回校園復讀,重新體會了高考、愛情、友情混雜的青春的故事。小編整理了青春派電影觀後感,希望對你有所作用。

青春派電影觀後感

  中午12點半的時候去看了《青春派》,在北緯二十五度一個叫興義的小城,整個影廳只有我一個人。

說實話,這隻能算是一部合格的青春電影,但卻是能感動觀衆的,因爲電影中的點滴都是我們親歷過的真實。

這篇影評的題目來自於前一段時間在豆瓣上看到的一個禪師體,引用——“愛情失意的年輕人上山找老禪師問道,老禪師把一滴墨汁滴入茶杯裏,茶水馬上就黑了,把一滴墨汁滴入湖裏,湖水還是碧綠的顏色,他慢聲道:‘你懂了麼?’年輕人盯着茶水看了半天,小心翼翼說:‘是痛了就會放下的意思麼?’ 和尚說:‘不,是你永遠無法改變一個碧池。’”(注:碧池=bitch)

電影中印象很深的一句臺詞是居然在復讀班自我介紹時說的:“早戀害人,但我不後悔,落榜證明我是真心的。”16歲的居然在高考前5天向18歲的黃晶晶表白,他們的愛情卻在開始的同時也結束了。如范曉萱在《眼淚》裏唱的那般:“許多夢想總編織太美 跟着迎接幻滅 愛上你是最快樂的事 卻也換來最痛苦的悲。”愛情本來就是不對等的,無論你多麼用心耕耘深情付出海誓山盟肝腸寸斷,若對方不願駐足就證明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所以,黃晶晶是壞人,她是男主角居然愛情故事裏的碧池。而事物的相對同樣也在塑造着居然是曉凡愛情故事裏的碧池。這是一個循環,每個人的青春裏都有刻入骨髓裏的名字,彼時的年少輕狂以爲情能動人以爲只要自己足夠努力總會有相濡以沫的未來,卻不知往往用情付諸流水,歷盡傷悲終要相忘於江湖。但自己不經歷這一切,又怎會甘心?

青春是什麼?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定義,是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是校服包裹下的清瘦身體?是高考後徹夜的狂歡?是臉上的青春痘及痘痕?是遇到一個對的人時的砰然心動?還是那些爲愛瘋狂的言行舉止?居然在拍畢業照的時候向黃晶晶吟誦泰戈爾的詩,以莫大的勇氣爭取愛與被愛的權力;他在半夜妄圖翻窗跳樓,只爲在那個時刻能見到黃晶晶,那般迫切彷彿是要在時間前行中逆向奔跑;他在南下的列車上突然出現,十八相送不過是少年最炙熱的心跳以及無法通過其他一切行動證明的思念與不捨……這些,都是專屬於青春的瘋狂,是在被現實的無奈種種打擊,學會權衡每一次付出與回報的精明舉動之前的青春歲月。而他的這般癡癡盼盼也終於讓無法回報和承受的黃晶晶成爲了碧池。

我也經歷過高中時代的早戀,也爲自己的女神心碎過,也像居然一樣彷徨無助以爲沒有了愛情的日子生存便如行屍走肉一般。半年以前,我也曾遇到讓我心悅到心花怒放,心動到每一夜都難以入睡要爲她寫下一行行世間最美辭藻的人,那不是一種因文學底蘊以寫作技能作爲工具的求愛行爲,是從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火山熔漿噴發一般的強烈表達,彷彿想和對方一夜白頭,但這段感情實際上只持續了一個多月。自己曾經帶上禮物搭10幾小時火車北上,從武漢到濟南,這是我此生第一次到達淮河以北,只爲在那個人生日的前一夜出現在她的.面前,列車到山東境內的時候,我幾乎每分鐘都要拿手機出來看一次,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大概和居然翻窗的那一夜一樣,終於在將近晚上九點的時候出現在她的樓下,打電話給她謊稱一份快遞送到樓下讓她出來拿,沒有之前想象的擁抱,有的是相視間淡然的一笑,爲愛癡狂的人呵。與居然同樣的是,我在這段感情結束後也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日不能食夜不能寐,鑽在牛角尖裏千萬次地問爲什麼。無數次地想挽回,卻已沒有了可能,於是一次次在壓抑自己,本以爲會恨對方的絕情,但最後連責備都被自己說服,說服自己要站在她的立場爲她着想,唯一可惜的是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地球在圍繞太陽公轉的同時依然自轉着。結局的時候,居然和曉凡考入了同一所大學,導演給了觀衆一個想象他們完滿結局的空間,但我認爲,他們不會再在一起了,因爲一旦成爲對方愛情故事中的碧池,便不會再回頭。我一直都不同意張愛玲所言的:“治癒失戀的只有新歡和時間。”如果真心愛過一個人,是不會有釋懷這一說的,青春年少時的情傷只會在掩埋在歲月流轉的現實下,如一道悽美的傷疤。

我一直認爲,好的電影都是相似的,爛片卻各有各的奇葩之處,《青春派》滿足了我對好電影的兩個定義——娛樂與審美較好的結合。娛樂電影取悅觀衆,帶給人緊張工作繁瑣生活間隙的輕鬆與歡樂,《青春派》溫暖樸實,不浮誇不做作,笑點的安排自然和煦。非娛樂電影關注社會以及人的生存狀態,將電影劇情提煉,帶給人深層次的思考。《青春派》不迴避高考存在的問題,積極大方地探討早戀問題,在觀衆對青春的追憶中恰到好處地昇華,算是很好地完成了青春電影高考烙印的命題作文。anyway,其實我們稍微有涉獵一點電影學的人都知道,每一個國家與地區要想拍出好電影,就必須有特色的東西在裏面。關於世界上最好的青春電影,意大利有費得里科·費里尼的《阿瑪珂德》,臺灣有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美國有羅伯·萊納的《怦然心動》,日本有北野武的《壞孩子的天空》,韓國有金基德的《撒瑪利亞女孩》,香港有彭浩翔的《青春夢工廠》……這些經典都挖掘了本民族文化裏精華部分。我不知道應試教育和高考算不算我們中華民族文化裏精華的那部分,但它既然有着深入萬戶千家的影響力,自然是我們的青春電影需要取材並加以糅合的。

如果在一兩年前,我會在看完電影后打電話給那個我無法忘記的人,像電影中的居然那樣,哪怕只是問一聲:“嘿,最近過得怎麼樣?”但現在的我不會這樣,不是因爲我不夠勇敢,也不是自己能夠釋懷了,只是覺得這樣的打擾,好像真的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