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有復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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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在定義了“什麼是復譯”之後從翻譯的歷史性角度切入,分別從語言的演進、翻譯主體的歷史性和翻譯過程的歷史性三個方面,用闡釋的有限性和無限性原理,結合實例論述了“爲什麼非有復譯不可?”
  關鍵詞:復譯;翻譯的歷史性;語言
  
  一、引言
  
  “復譯”是一個普遍存在的歷史現象,也是近十年來翻譯界最關注的問題之一。復譯現象折射了翻譯活動的複雜性,充分反映了翻譯活動所涉及的各個層面的問題。其中不僅包括語言層面,而且還關係到社會、文化、政治、倫理和經濟等方面。在這裏,本文在翻譯過程這一範圍內,從翻譯具有歷史性的角度切入,考察復譯現象存在的必要性。
  
  二、爲什麼非有複議不可
  
  許多國內外的知名翻譯家都提大力倡導復譯,比如說,奈達(Nida,Eugene, A.)認爲,一部譯本,不管它多麼接近原作,多麼成功,其壽命一般只有“50年”。翁顯良先生在《意態由來畫不成》一書中也認爲:“翻譯的目的是向讀者介紹原作,要是人家懂而不是要人家不懂,所以不能不現代化,而且要不斷地現代化,過了一定時期又得把譯過的作品重新再譯。這種情況是人所共知的。”到此,我們就不禁要思考一個問題:爲什麼非要有復譯不可呢?
  1、語言的歷史性
  從翻譯具有歷史性的角度來解釋,首先,翻譯作品的可接受性,在一定程度上表現在語言層面上,而語言本身就具有歷史性。一部翻譯作品,如果語言陳舊,沒有時代氣息,不符合讀者的審美習慣,就勢必會被淘汰,就必然要呼喚新的譯本的誕生。語言的歷史性最先體現了復譯的必要性。
  繼續深入研究,我們就會發現,除語言因素和譯文本身(即翻譯活動的結果)自外,對於翻譯來說,翻譯活動的主體和翻譯活動的過程也同樣都具有歷史性。本着一種動態的翻譯觀,我們客觀的看待翻譯的歷史性問題,就會發現:正是由於歷史的侷限,在翻譯過程中,出現了許多“不可譯”的難關,讓譯者們留下了畢生的遺憾;同時也正是由於歷史的無限發展,隨着翻譯交流的展開和翻譯水平的不斷提高,爲復譯增加了新的可能性。
  2、翻譯主體的歷史性
  就翻譯的主體來說,無論是作者、譯者還是讀者,都是歷史的人,其對文本的闡釋都帶有歷史的侷限性。根據伽達默爾(Gadamer)的闡釋學理論“歷史性是人類生存的基本事實。人是歷史的存在,有其無法擺脫的歷史特殊性和歷史侷限性。無論認識的客體或主體,都內嵌於歷史性之中。”作爲一個具體的譯者來說,在翻譯一部著作時,他的理解,表達和接受以及翻譯能力時時刻刻都受到種種限制,一部譯作的在其完成的一瞬間,也同時鑄下了種種的遺憾。
  對於語言外因素給翻譯帶來的限制,所造成的一些必須的“刪改”,我們只能把它們看作是翻譯活動中所遭遇的不可避免的歷史障礙,本着尊重原作的態度,謹慎小心的對待。這樣我們以歷史的眼光去看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中國,大量原文本遭到過這樣或那樣的改寫的現象也都合乎歷史解釋了。嚴復翻譯《天演論》時爲了要讓譯文“真正迎合中國當時痛切的危機儀式和中國時代環境的特殊需要”,有選擇、有取捨、有評論有改在地加有大量闡發自己見解的按語。書中是許多觀點並不是赫胥黎,而是斯賓塞的,書名也只用了原名的一半。《天演論》在中國翻譯史上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嚴先生的做法是當時社會和歷史環境下的必然舉動,只是這在今天的翻譯界是萬萬不可行。
  從闡釋學的角度看,一個文本的生命要得以延續,必須依賴於讀者的閱讀與闡釋。而且作爲廣義的翻譯活動之一,讀者和譯者一樣,也同樣具有歷史性。薩特在論及理解活動的歷史性時就指出,就讀者而言“讀者位於完全無知和無所不知之間,他有一定的知識,這些知識隨時都在變化,足以向他顯示他的歷史性。這確實不是一個瞬間儀式,一個超越時間的對自由的純粹肯定,而且讀者也不是在歷史的上空翱翔:他置身其間,作者同樣也有歷史性……”[1]我們所理解的歷史只是那一瞬間的歷史,與作者對話,對文本的領悟,都是歷史的一種相遇。我們的理解是以我們熟悉的那個世界爲出發點,帶有我們的“先有”、“先見”和“先把握”去理解原文本。

非有復譯不可

歷史的侷限性帶來的闡釋的有限性必然會給翻譯帶來深刻的影響,由此造成的譯文缺陷、誤譯、錯譯、刪譯,屢見不鮮。對此我們的的態度應該是理智客觀的,我們在看到困難的同時也不能忽略事物發展的'積極方面。對於翻譯來說,闡釋活動是一個動態的、歷史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髮展的過程,闡釋活動也具有無限性,我們期待着後來人在新的歷史語境中對過去的不足加以改進。我們應該建立起動態發展的翻譯觀,總整體上把握翻譯活動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3、翻譯過程的歷史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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