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信是可以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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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很自信的人,不是說做每件事都成功的,但自信是我們不能缺少的,所以小編想告訴大家其實自信是可以裝出來的!

其實自信是可以裝出來的

  

有時迫於某些壓力,我們需要把自己僞裝得很強大,以此讓外界認爲我們極具做某事的天分或能力。一旦這樣做,我們就容易失去自我認同感,因爲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真實的自己。我想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過這樣的感受,只是說僞裝的程度有所不同。這不能簡單地解釋爲公衆演出前的怯場或者焦慮,相反,這是我們潛意識裏認爲自己得到了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因此整天擔驚害怕終有一天自己真實的能力會暴露無遺,擁有的東西也會隨即消失。

心理學家稱之爲 “冒牌者症候羣” 或 “冒牌者恐懼”。

冒牌者恐懼不僅讓我們思想負擔過重而且使得我們不斷質疑自己,把更多的精力用來猜測別人會對我們做出什麼評價(而且多數情況下我們的猜測還都是錯誤的)。同時猜測讓我們疑心重重,破壞與他人之間的互動。因此演講時,我們的注意力無法集中,總覺得自己準備得不夠充分,想着下一步該幹什麼,下一句該說什麼,擔心臺下的聽衆會不會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

冒牌者恐懼偷走了我們的自信,壓制了我們的風采。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你有能力站在這裏,那又憑什麼指望別人信服你呢?展現個人風採與冒牌者恐懼就像一個硬幣的兩面,而我們自己就是那枚硬幣。

我並不從事冒牌者恐懼相關的研究,但是我有過親身經歷。我不僅體驗過這種做騙子的感覺,並且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生活在它的陰影之下。不過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因爲這只是我的祕密。這也是冒牌者恐懼爲何一直控制我的原因——它像給了我封口費一樣,只要不說出心底的恐懼,別人就不會有“她沒資格站在這兒”的想法。所以我們不該透露任何的恐懼,難道不是嗎?

在2012年的TED演講中,我分享了自己遭受冒牌者恐懼的困擾經歷。在一次嚴重的車禍後我試圖回到學校,那時我的大腦嚴重受損所以無法有效處理信息。因爲這個原因學校勸我退學另謀出路。我很迷茫,沒有什麼比失去社會對你的核心認同感更可怕的事情了。失去其他的能力也許還不會讓我很絕望,但是我卻失去了思考能力,我曾經最引以爲傲的能力,這一點讓我覺得很無助。

不過我還是熬過來了,努力讓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軌。這個過程真的相當緩慢並且艱難。我完成了本科學業,然後費勁考入了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生院。但是長期以來我依舊籠罩在冒牌者恐懼裏。每一次的進步都讓我感到更加害怕,小小的失誤也會時刻提醒着我的無能,暗示着我“你根本沒資格站在這兒 ”, 這句話像魔咒一般地縈繞在我心頭,怎麼也釋懷不了。

研究生的第一年,每位學生都需要在一個20人以上的團隊裏發表20分鐘的演講。輪到我演講的前一天,我幾乎要被恐懼淹沒,於是我找到了我的導師並且告訴他,我準備退出 —— 只有這樣才能不用發表演講。

然而導師卻說 :

“不,你不能放棄,你必須上臺演講。盡力去做,就算是裝出來的也沒關係,繼續僞裝,直到有一天你發現你真的可以做到爲止。”

事實上,那次演講我表現並不好。一個人杵在臺上,全身僵硬,只有嘴在動。我分分鐘都感覺下一秒大腦就要短路,唯一的乞求便是這次演講快點結束。演講的末尾有人舉手提問,那時我幾乎都快暈厥過去。但是我還是挺了過來,而聽衆的反應也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麼糟糕。在這之後,我開始不斷地出去演講,抓住一切鍛鍊當衆演講能力的機會。有時候我甚至會給自己做演講,只爲了尋求更多的練習機會。

在那之後,我從普林斯頓大學研究生院畢業,先是在羅格斯大學從事了1年的心理學教育,再是到西北大學凱洛格管理學院任教兩年,最後我到了哈佛大學教書 —— 像我這種人根本不應該來的地方 —— 當年導師說的是對的:我發現自己已經有能力做到了。

當時我在哈佛大學遇見了一位女學生,一整個學期幾乎都沒有發言。最後一堂課前,她來辦公室找我。因爲我之前跟她說過,如果她在最後一堂課還不發言的話,這門課就會不及格。她無助地站在我的面前,沉默了許久,最後留下了眼淚,並說出了一句我不能再熟悉的話:“我沒有資格呆在這裏。”

她說她來自一個小鄉村,沒有高貴的血統,在哈佛大學裏完全沒有歸屬感,經常懷疑自己被錄取進來只是招生官跟她開了個玩笑。

她多麼像當年的自己啊。

就在那一刻,我的心深深地被觸動了,我突然意識到:

今時已不同往日,我不需要再僞裝自己,不用再去害怕別人發現我內心的脆弱。不過這一切在她開口對我說這些話之前,我甚至沒有意識到。

接下來我另外一個想法就是:她也不是一個冒牌者,她也有資格呆在這裏。

我的TED演講播出後,我才知道自己的`故事能引起這麼多的共鳴。事實上,在演講之前我差點就把這部分內容刪掉了,因爲它有點偏離演講的主題,同時又是非常私人化的內容。

演講結束後,很多聽衆走過來擁抱我,他們飽含熱淚地告訴我,我完全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在之後很長一段日子,我收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無數個這樣的類似信息,每個人都告訴了我他(她)做一個冒牌者的感受。

大部分的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完全克服做一個騙子帶來的恐懼。其實我們只需要在每次恐懼出現的時候面對它們,一個一個地解決掉就行了。我並不能隨隨便便地說,只要你學會了演講的技巧你就能像一個技藝高能的禪師一般掌握“永恆的祕訣”,我不能確保你很快就能永遠擺脫僞裝帶來的焦慮。新出現的問題可能會加深從前已有的恐懼,新涌出的匱乏感也許也會喚醒沉睡已久的不安。我們與焦慮打交道的時間越多,就越能學會如何與它和平共處,化敵爲友。這有點像兒時玩的打地鼠遊戲,你知道的,最後我們總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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