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伯格的經典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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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們,我們都在這世上,爲了修補一些已經破損的東西。這就是我們爲何會出現的原因。

約翰·伯格的經典句子

《我們在此相遇》

到處都有痛苦。而,比痛苦更爲持久且尖利傷人的是,到處都有抱有期望的等待。

《我們在此相遇》

那些我們不愛的人,與我們有着太多的共同之處,以至於我們無法愛他們。激情只爲另一個人而生。在激情裏沒有情誼。但是激情能夠賦予愛人雙方相同的自由。這個自由的共同經驗——本身如星辰般的、寒冷的自由——或許能在他們之間發出無以倫比的柔情。

《講故事的人》

而所謂的專注,對細節的嚴苛,都是右腦能動性發揮的表現。當右腦完全沉醉在一件事情裏面的時候,完全就是華麗麗的極致完美主義。”

《講故事的人》

他凝視著生命,恰如生命之凝視自身。

《約定》

當我們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同時也就把它帶在了身邊,瞭解了它;也就是說,我們走過的道路會在我們身後捲起來,就像膠捲一樣捲成一卷。因此,當一個人到達了終點,他就會發現他的背上攜帶着、黏貼着他曾經歷過的整個生命的卷軸。

《約定》

對某個時刻的體驗越深,這一體驗的積聚也就越密。這就是這一時刻會逗留得更久的原因。此時,時間流的耗散得到了抑制。生存的綿延不是一個長度的問題,而是一個深度和密度的問題。

《約定》

語言的力量不是個人化的柔情。它以精確、毫無憐憫的方式擁有一切。即便是表達親愛的詞語,也是不偏不倚的,非個人化的;上下文即一切。語言的好處在於它是潛在地完成地,語言能夠述說人類的全部經驗。已經發生的一切以及有待發生的一切。它甚至爲無法言說的留下空間。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說,語言潛在地成爲人類唯一的家園,是唯一不會敵視人類的棲居地。對於散文,這個家園是個廣闊的疆域,一個遍佈小徑、道路、高速公路的國度;對於詩歌,這個家園集中於一箇中心,一個聲音。

《講故事的人》

以不同的方式,愛人們的整體擴展開來,去容納社會世界。每一個行動——當它是自發的時候——以被愛者的名義進行。然後,愛人在世界上所改變的是他激情的表達方式。

《講故事的人》

如果一位作家的動力不是來自對最苛刻的語言之準確性的渴望,那麼,他就無法接觸到事件的真正歧義。

《約定》

故事取決於它跨越空間的步伐。……這種意義絕大部分來自故事中的人物和讀者之間共同的渴望。

講故事的人的任務便是瞭解這些渴望,並將它們轉變成自己的步伐。如果他這麼做的話,無論何地,只要在人生的殘酷逼迫得人們聚集起來試圖改變它的地方,故事便能夠繼續扮演重要的角色。爾後,在故事的沉默空間裏,過去和未來會聯合起來,控訴當下。

《講故事的人》

這兩種力量的邂逅,以及它們之間的對話,並不提出任何問題或答案。這是一場兇猛狂暴而又無法說清的對話。維持這一對話有賴於信仰。就像在黑暗之中挖掘洞穴,在現象之下挖掘洞穴。當這兩條隧道相遇並且完全接合,偉大的圖像就誕生了。

《約定》

“嚴謹的言辭,不是理性,正是右腦所直指的心內想要說的話,希望通過文字語言不偏不倚完全地被表述出來,這樣的所謂的理性和嚴肅應該是右腦專屬的處理理性的方式了。

《講故事的人》

然而,激情是一種特權。一種經濟的、文化的特權。

《講故事的人》

在我們的夢裏,在我們的無意識裏,更高秩序的觀念可能依然存在。

而這個秩序,在我的理解裏,也許是人類與社會,人類與自然,社會與自然的關係。這三者之間的關係有其必然的聯繫及矛盾,而當聯繫或者矛盾被打破,必然是要損害某一方的利益而成全其他兩者的苟合。所以這三者相互制衡着,成爲一種秩序,存在在人類與生俱來的意識裏,只是這樣的潛意識已經被所謂的理性封塵。

《講故事的人》

有時候我在夜裏看星星,特別是當我們出去抓鰻魚的時候,我就在腦子裏面開始想,“這個世界,它是真的麼?”我,不可信。要是靜下來的話,我會相信耶穌。壞嘴巴的耶穌基督,我會殺了你。不過,有時候我不相信上帝:“要是上帝真的存在,他爲什麼不讓我休息一會,不給我個活兒幹?”

《講故事的人》

素描不僅是測量並且記錄,而且還是接納。當觀看的密度達到一定的程度,人們就會意識到同等強烈的力量,透過他正在仔細察看的現象,向他襲來。

《約定》

一切事物的現象——甚至石頭和盔甲的現象——同樣也是一張表皮、一張薄膜。溫暖的、冰冷的、皺巴巴的、鮮嫩的'、乾燥的、溼潤的、柔軟的、堅硬的、粗糙的,可見世界的薄膜覆蓋着我們睜開眼睛所能見到的一切東西。它欺騙我們,如同斗篷欺騙公牛。

《約定》

“對某個時刻的體驗越深,這一體驗的積聚也就越密。這就是這一時刻會逗留的更久的原因。此時,時間流的耗散得到了抑制。生存的體驗不是一個長度的問題,而是一個深度和密度的問題。普魯斯特是這一點上的大師,他爲以上真理提供了文學形式”

《約定》

這一信仰行動包括:相信可見之物容納着隱藏的祕密,相信研究可見之物就是學習那些不僅限於匆匆一瞥的東西。這樣,繪畫就揭示了隱藏在現象背後的事物的在場----不管是聖母,還是一棵樹,或者,只是透出紅色的亮光。

《約定》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性別,自己的年齡,這和人口統計學沒有什麼關係。羅馬是女性。熬德薩也是。倫敦是一個少年,一個頑童,而且,關於這一點,從狄更斯的時代開始就沒什麼變化。

巴黎呢,我相信,是一名男子,正當二十多歲的年紀,卻愛上了一位年長的婦人。

《約定》

任何一位作者,如果他的寫作具備我在此處談及的誠信,那麼他肯定曾爲一個簡單的信念深深感動:生活本身是聖潔的。這就是出發點。

《約定》

激情的整體覆蓋(或損耗)世界。愛人們用世界愛彼此(正如人們說用心或柔情)。世界是他們激情的形式,他們所經歷或想象的所有事件都是他們激情的意象。這就是爲什麼激情隨時準備着冒生命危險。人生似乎不過是其形式。

《講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