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桶者1500字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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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前,曾向開課者吳碧華老師求教有關卡夫卡的信息,得知卡夫卡因幼年家庭的不和諧,心靈上受到很大的傷害。他曾把自己想像成一個地洞裏的老鼠,曾把小K異化成一隻與衆格格不入的甲蟲,曾塑造一個終生想進城堡卻一輩子進不了的人物……

騎桶者1500字讀後感

知道了卡夫卡曾說:我所說的不一定是我寫的,我寫的不一定是我想的,如此將如一個黑洞。

吳老師說,卡夫卡總是認爲語言無法表達他自已,所以大多用一些虛構的方法來創作小說。

米蘭·昆德拉,這位傑出的哲學大師,高度評價了其虛構和現實相結合的藝術手法。

而索克爾卻因卡夫卡的藝術氣質和語言特點,斷言任何單一的研究,都無法充分把握卡夫卡作品的多層次的內涵。

課時,吳老師單刀直入,問學生借煤失敗的原因。

繼之以“我怎麼去法必將決定此行的結果”,通過比較,明確“帶桶前去”、“當面乞討”這兩個必要的前提,解讀“騎桶飛行”的方式。

然後利用“天空成了一面銀灰色的盾牌,擋住向蒼天求助的人”這句話,得出其實他去之前就知道無法借到的結果,進一步剖析其依然採用這種方式的原因,形成“失敗——方式——性格”這樣的邏輯。

接着結合文本“我怎麼去法必將決定此行的結果;我因此騎着煤桶前去”,分析當中的分號、理解兩分句間的轉折關係,挖掘句中“此”的含義,明確指懦弱、膽小的性格形成個性解讀:(雖然)我怎麼去法必將決定此行的結果,(要借到煤,必須正面乞討),但是我(因爲懦弱、膽小的性格)騎桶前去,(我註定失敗的結果),(所以此次借煤只是一個虛構的想像而已)。

進而拓展,提問如果換一種方式前去,能不能借到煤,引導學生注意賣煤老闆住在熱氣排不出去的地窖、咳嗽的生活現狀,進一步滲透其對卡夫卡的解讀:任何的直覺難以解讀卡夫卡的語言,他的作品,總是一個困境,無法解決。

最後,以卡夫卡的話、相關的評論提升學生對卡夫卡的思考(內容大致如課前傳授於我同)。

課後,我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欽佩和感謝,吳老師《騎桶者》一節課,卻讓人頓開茅塞,真切地感知初中語文教學和高中之間的區別與聯繫,更好地進行自我定位,確定今後的努力方向。

接着,張偉便提出了質疑和自已的解讀:

本文用一個虛構的借煤失敗故事,告訴我們失敗的原因主要是方式不對,而採用何種方式當然是由性格決定的,只是他的性格不是懦弱、膽小的,你看剛開始時,他用的民乞求,繼之用“我一定還你錢”進行欺騙,最後無法達到目的`便咒罵“你這個壞女人”,其性格應當是非常狡猾、猥瑣、不誠實的,所以才借不到煤。

邊上吳老師和葉凌躍兩人早就一個勁地搖頭:反對,反對,與事實不符,如果是非常狡猾、猥瑣、不誠實的,那倒是能借到一些的,也就無需以虛構和想像來進行了!

陳進接着發言:

卡夫卡的作品能用現實解讀嗎?那如何看那隻老鼠、那隻甲蟲?

“我因此騎着桶前去”中的“此”,是指“懦弱、膽小的性格”嗎?大家看一看第一段就知道了,這是指十誡之一“不可殺人”,老闆會“不得不把一剷煤投進我的煤桶”

地窖就一定是條件差嗎?百萬富翁經常在此藏酒;咳嗽一定貧窮嗎?林黛玉可是錦衣玉食的。這裏設立地窖,只是爲了一個在空中一個在地下不會當面接觸而已!

吳老師補白:我分析了“她當然馬上看到我了”其實只是騎桶者的主觀想像,不是事實,就是強調沒有當面接觸!

那邊張偉又接着轟炸:他去借煤時,應當不知道結果的,如果知道會借不到的,還會去嗎?

我想,知其不可而爲之,有何不可?明知道救不回來的,人們還不一樣往醫院送?其實預先知不知道結果都只是對作品一個過程的解讀,兩人對主題的理解是完全可以統一起來的,吳老師的意思,或許可以理解成“無望中的一種掙扎”;張偉的積極一些,可以理解成“渴望中的一種嘗試”。

組長張維倫大人也早就按捺不住了:你這節課,設計得這麼深奧,環環相扣,節奏又快,難道你想把每一個學生都培養成哲學家?語文就是語文,還是簡單點好啊!

葉凌躍和好多老師一起:好多的小說,如果不以哲學思維解讀,根本沒法深入的。

我想頂一下:《騎桶者》不只要有哲學思維,也許更要結合卡夫卡的性格和經歷,從心理學角度解讀與分析,才能更好地接近卡夫卡作品的原意和內涵。

但未等吳老師辯析,也容不得我接口,陳進開始“落井下石”:上語文課到底如何定位?無論如何,我們教師對這篇文章的理解、感悟、分析、探討總要比學生強一些,可是現在我們都無法統一,學生如何讀得懂?不定期是更多地思考如何面對學生吧!

我悚然一驚:教師的定位確實很重要,但面向學生不等於沒必要進行探討和爭議,如果教師自己沒能研讀透徹,那又如何能做到深入淺出地面對學生?

……

原本二十分鐘的點評,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無法收尾。前輩尤冰虹老師只是不住頷首,微笑不語。

雖然,這節《騎桶者》前後關於卡夫卡之辯,最終也能給我什麼結果,卻分明讓我感受到七中語文組的活力,和一個無知無畏的想法:或許,語文就需要這親的交鋒,這樣的對立!

事後良久,不能平靜,似乎每一個細節都值得我去品味。

忽發奇想:堂吉訶德總是與假想敵風車大戰,阿Q總是運用精神勝利法平衡自己,那卡夫卡是是不借騎桶者,進行一種自我的安慰,用假想的方式,給無望的心靈一個最後的交代?

吳老師,也許,你還要把卡夫卡的離世情形告知於我,好讓我形成一鱗半爪的零星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