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舟四個創業較可能成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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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舟四個創業較可能成功的方向

“股市短期是投票器,長期纔是稱重機”,在人人股價幾近腰斬之時,陳一舟又搬出了巴菲特的這句話。

不久之前他也提過這句話,相信未來還是會被他反覆提及——值此中國概念股的多事之秋。

那是在2011年5月4日,他終於站在了紐交所的敲鐘臺前。上市當晚,人人股價持續高企,市值甚至一度超越新浪。在隨後的視頻採訪中,陳一舟按捺不住興奮,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太久。這個互聯網老兵,重新回到了舞臺中央。敲完上市鍾後,他在紐約的一家二手商店給自己買了塊手錶,88美元,“好利市”,“作爲12年奮鬥的一個獎勵”。

毫無疑問,風雲變幻的中國互聯網江湖之中,陳一舟一直是個標本式人物。他既是中國互聯網江湖最早的闖蕩者,又成爲互聯網新十年不可迴避的主角之一。從最初創業、千橡危機到人人上市,他親歷和見證了互聯網環境的巨大變遷,當然,這其中不無對其本人的種種爭議之聲。

上市前路演的時候,一位投資人問陳一舟,“你用什麼證明你這間企業可以存在10年、20年?而且能越做越好?”

“這個問題我至少想了三分鐘。以前從來沒想過。我跟他說,我們的確處在一個永遠充滿競爭的市場,得有長期打持久戰的準備。馬雲有102年的計劃,我有30年的計劃。這個行業內,誰也不比誰好太多,就看你能不能撐得下去。就像扳手腕一樣,有時僵持不下,都挺着,對手下去了,我就起來了。”陳說。

一個月後,在人人公司的上市慶典中,他挨桌舉杯換盞。臺上上演的是“植物大戰殭屍”的員工真人秀,人人剛剛與這款風靡全球的遊戲製造商寶開(POP-CAP)達成戰略合作——“至少在這件事上,人人搶了Facebook的風頭”。

這些利好的消息,卻無法完全平息目前對人人的爭議之聲。6月20日,陳用他帶有輕微英倫口音的英文,向分析師解釋不久前剛剛發佈的財報。“上市時,我們對投資者說期待活躍用戶可以每年增長40%,就目前來看,這種增勢很強勁,超過了最初所預計的每月活躍用戶達3400萬的數量。”

《福布斯》的記者 Kenneth Rapoza在聽取了這些講述之後保守地評論,“人人或許並不像它股票表現出來的那樣糟糕。或許某一天,某個人,會將這間公司列入‘買入’級別。

此前,有人在天涯上撰文,稱陳一舟爲“互聯網業未上市公司的最後一個大佬”。這無疑是讚譽,但卻充滿悲愴的意味。

1999年,在互聯網英雄最初跑馬圈地的年代,陳一舟曾和兩位斯坦福校友周雲帆、楊寧聯合創辦名噪一時的Chinaren(據知情人稱,如今另兩人,一人棄商從政,爲北京市昌平區副區長,一人依然在手機搜索領域摸索)。Chinaren完全可以作爲中國第一代SNS的雛形,也讓陳一舟清晰看到實名制社區的價值。然而最終,正如陳所回憶的,“最後一個浪起來,我們就跟上了,後來沒一年,泡沫就破了”。2000年Chinaren被搜狐收購之後,陳成爲了搜狐的高級副總裁。

這已經是泡沫破滅時最好的結局,自然不願自此淪爲平庸。兩年之後,但他帶着30萬美金創立了千橡。但不幸的是,曾經助其崛起SP業務,很快卻成了這間公司的致命傷。隨後,千橡在對社區、視頻、下載等一系列熱門概念的搬用和轉型中,先後遭遇挫折,裁員風波漸起,上市夢碎。他一度成了媒體中最典型的失敗案例。曾報道他在那段時間裏,經常在冰水中游泳來刺激自己,糾結砍掉哪塊業務。

“公司在順利的時候容易犯錯,就像我們在2006年融到巨資。”那段時間,他就像是一個四處出擊的獵手,大開併購之門。他極少把雞蛋放在一個筐中,曾經嘗試做過軟件、遊戲、社交網站……對於他來講,有些領域闖對了,有些領域走了覆轍,就像是碰運氣的遊戲,“我能走到今天,運氣佔了80%”。而如今看來,5000萬收購校內成爲了他做出的最明智決定之一。

經歷過多次蛻變,陳一舟開始學會反思自己。對於過去,陳一舟毫不避言,“我在互聯網混了這麼久,很堅強”。“每次都是在交學費,交了學費以後,希望學到的東西永遠不要忘記”。

如果說有所受益,他從過去的經歷中體會最深的就是“欲速則不達”,“以前千橡歷史上每次高速增長以後,就是高速的下降。我現在對速度很保守,快的東西都不能持久。這點我怕了。”他說。

他又說,“現在我們對外說公司要做百年老店,其實在半年之前,想都不敢想。”

“做互聯網公司非常危險,我們的成功是偶然的。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商業模式就不行了,新的競爭對手就出來了,情況就變化了。跟我同期創業的人,倒下去的不少,爬起來並不容易。我是個異類,是第一批倒下去又爬起來中爲數不多的”。

他運營着一間以真實人際關係爲紐帶的互聯網公司,但他本人並沒有那麼重視人際關係。他並非一個活躍的社會活動家,甚至極少社交,幾乎終日擺渡在辦公室和家的兩點一線之間。在一次在廣州接受記者訪問時,他說,“要不是答應了你們,我肯定早回北京值班去了”。

一個人的時候,他閱讀大量的書,尤以人物傳記居多。在看了描述喬布斯的一系列書之後,他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喬布斯是學不來的。的確,相對於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產品經理”,在熟識他的人眼中,陳一舟更像是一個投資家,對資本運作的敏銳令他成功獲得多輪融資。

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認,在技術領域,陳是一個潮流觀望者。接近陳的人曾評價說,和張朝陽相比,陳似乎更看得到未來。早在兩年多之前,陳一舟就曾對張朝陽說,微博這條路可以走——其時微博尚未成燎原之勢,多數人對這一事物將信將疑,而搜狐自身正處於“奧運效應”帶來的最好時光。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看到了,當張朝陽“大鳴大放”再度出山時,搜狐已錯失先發優勢。

在公司內部,陳一向主張“極客文化”,公司過道內經常會貼着不斷更新的數學題,答出來的`員工都會獲得不菲的獎金。不僅如此,他甚至公開鼓勵模仿。他非常推崇《技術擴散》這本書,“山寨無非是技術擴散的一種。現在大家都在互相模仿,我們也可以向社會化的媒體去學習,把一些好的內容集中起來”。

比起十年前的中國互聯網,陳一舟如今面對的局面無疑更爲艱險。這幾年,公司內曾有員工總結陳一舟“一年有一怕”:2009年是開心網,2010年是騰訊(開放平臺),今年則是微博的強有力衝擊。陳一舟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所謂見招拆招”。

作爲一個互聯網老兵,陳一舟曾在微博中感慨,“互聯網第一代創業者們大多還在辛勤地工作着,不想退休,不想做工作以外的事。國外企業家創業成功後,相當一部分會隱退,去享受生活,去做慈善。eBay的兩個創始人,很早就全職去搞慈善了;比爾·蓋茨在事業頂峯時全身而退搞慈善;Google的兩個創始人,天氣只要好點,就溜出去衝浪了”。

的確,和中國互聯網始終烈火烹油的競爭激烈程度相比,如此描述未免太過詩意。他曾經在一次演講中表示,“年輕的創業幫們,永遠記住,當你跑得很歡的時候,第一代互聯網的老同志們那炯炯有神,永遠不知疲憊的大眼睛,正在盯着你呢”。

如果說這麼多年有什麼不曾變化,或許就是他說的這一點,“在中國的互聯網,我們每天都在跟鯊魚一起游泳”。

我問他,這種危機感會消除嗎?“永遠不可能消除”,他言之鑿鑿。“我現在思考最多的問題,就是如何和競爭對手一起,長期地生存下去”。

四個創業較有可能成功的方向

1.苦哈哈的事情。京東就苦哈哈的,一個MP3,苦哈哈的送到樓上,賺不了幾個錢。足夠苦,互聯網的老同志們看不上,但可能成功。你如果看到創業公司的CEO很瀟灑,那他生活還不夠苦,他做的事情如果值得做,馬上會成紅海;

2.離錢遠。離錢遠的事做的人少,不容易成爲時髦;

3.“重”資產的公司。光憑好的創意現在不夠了,公司的資產必須足夠“重”。視頻公司裏兩個(已經和)即將上市的公司裏,是該行業的融資王。優酷花了很多錢建CDN,土豆買了很多服務器。商業上競爭時,這些“重”資產也是武器。同時,重資產公司不容易起來,本身就是個門檻;

4.把IT和互聯網僅作爲工具,而不是目的的公司。過去幾十年IT和互聯網的革命,得益最大的不是思科,不是戴爾,甚至不是Google、Facebook,而是金融行業。金融行業要處理的大量數據,有了IT和互聯網後生產力大幅提高。這個行業的總市值在金融風暴前佔全球總上市公司市值的30%以上,估計以後還得回來。這樣的類似機會是大機會、大市場,懂的人不多,即使有再多競爭對手,也沒大關係。(據2010年陳一舟在“創業邦”年會上的演講)